“沒問題啊,一首歌而已,回頭給你寫。”
“謝謝啊!“
幾人接著又是你一句我一言閒聊著,到了後半夜,瞌睡蟲來襲,都扛不住了,沉沉睡去,篝火也熄滅了,周曉白只覺越來越冷,以為睡自個家床上,身子一歪往邊上倒去……
很暖和!
第二天一早,耳邊有嘈雜聲響起,吵吵鬧鬧,鍾躍民迷糊睜開眼,這麼癱坐地上一宿,雙腿都麻了,渾身冰冷,要爬起來,右肩感覺很沉,低頭一瞧,周曉白腦袋枕在肩膀上,睡得正香呢,嘴角還留著一絲口水,這麼近距離觀賞,這姑娘五官精緻,睫毛長長,掛著些許的白霜,膚色白嫩,紅唇嬌豔,唇上能看見細細的絨毛,不時的吧唧下嘴,
怪可愛的。
也不敢動彈,袁軍、鄭桐、羅芸幾人都沒在,不知跑哪去了,就這麼又保持了十來分鐘,前來劇場買票的人是越來越多,嘈雜喧鬧,跟菜市場一樣,周曉白被吵醒了,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帶著笑容但略顯疲憊的臉龐,
鍾躍民聲音柔和,“醒了?”
周曉白先怔下,隨即臉忙從鍾躍民肩膀上移開,有些窘迫,自己竟然靠著人睡著了,
“對……對不起啊,我太困了。”
“沒事!”鍾躍民遞上手帕,“擦一擦吧,都流口水了。”
周曉白更羞了,自己窘迫一面全都讓人看見了,接過給擦了擦。
這時鄭桐幾人也回來了,語氣調侃,
“呦,兩位醒了,剛看你倆抱一塊睡得香,沒敢打擾你們。”
鍾躍民兩人從地上爬起,活動活動肩膀,被姑娘壓得都麻了,“你們幾個幹嘛去了?”
“上廁所啊,這邊公廁全是人,都去外頭上的。”
鄭桐道:“躍民,咱趕緊排隊去吧,視窗全是人,抓緊。”
鍾躍民幾人過去排隊,來到昨晚放磚塊佔的位置,鍾躍民問倆姑娘,
“你們在哪佔位置呢?”
周曉白懵懵道:“不是去後面排隊嘛?”
“你倆別告訴我,昨晚熬一夜,完了打算今早重新排隊?”
“不然呢?”
鍾躍民一捂額頭,被這倆傻妞打敗了,
“沒看見別人地上都放磚頭、小板凳,都是佔位置的,這會再排隊哪裡來得及,看看後頭,都排三里地去了,輪到你們,票早賣光了。”
“啊?”
倆姑娘傻眼,羅芸道:
“這……這也沒人跟我們說啊,再說了,昨晚黑乎乎的,地上放塊磚誰能看見啊?”
“那怎麼辦啊?”
周曉白眼神希冀的看向鍾躍民,她是真的很想看《紅色娘子軍》,不然也不會熬一夜,騙家裡說在羅芸家學習過夜,要讓家裡人知道,肯定好一頓訓斥。
鍾躍民往後退了退,讓出空位,“來吧,你倆排前頭。”
“這……這插隊能行嘛?”
“哎呀,曉白,管不了那麼多了”,羅芸拉住曉白手,插了進去。
後面就有人不高興了,嚷嚷著,
“怎麼隨便插隊啊?有沒有素質?”
“嚷嚷什麼嚷嚷?”袁軍轉身罵道:
“我們昨晚就來佔位置了,熬了一夜,看看哥們眼睛,都熬成熊貓了,插個屁隊!”
“你說佔位就佔位?那我一個禮拜前就來佔位置了呢。”
“嘿,我這暴脾氣!”
袁軍也不廢話,軍綠挎包裡直接拿出把菜刀,舉頭髮揚了兩下,後面幾個嚷嚷的立馬閉嘴了,
“真特麼賤骨頭,非得逼小爺動粗,有辱斯文!”
又把菜刀收了回去,倆姑娘第一次覺得這袁軍其實也蠻‘可愛’的,不過心裡也慌,感覺自己也成女流氓,同流合汙了。
這時李奎勇過來了,“躍民”,對他揮手,鍾躍民回應,待人過來,“奎勇,來了!”
給幾人介紹一下,袁軍先安排上來了,語氣多有不屑,
“你就是李奎勇啊,我聽躍民經常說起你。”
“喔,躍民說我什麼了?”
袁軍道:“說你茬架多麼多麼厲害,一人打仨綽綽有餘,我看躍民淨吹噓了,今兒一見,名不副實啊。”
李奎勇一把摘掉袁軍頭上的帽子,把玩道:
“一對三綽綽有餘,確實過了,不過像你這樣的,還真不在話下。”
“你特麼,小爺剁了你丫的。”菜刀又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