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桶生著篝火,火焰被夜裡的冷風吹得獵獵作響,隨風擺動,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杜衛東和他的幾個跟班圍著鐵皮桶烤火,腳下七零八落散著些酒瓶子,個個面紅耳赤,一嘴酒氣,
一個道:
“衛東,你說明兒個小混蛋和那個李奎勇會來嘛?”
杜衛東瞅了眼一邊的小姑娘,咧嘴道:
“除非李奎勇不管他親妹子的死活,慫蛋一個,不過這狗東西的妹子還挺水靈的,要不來,嘿嘿,老子就禍禍了她。”
“衛東,你還是悠著點”,一個道:
“李援朝特別叮囑過,咱的目的是引出小混蛋,別幹出格的事,你不是都有個洋妞了,那白麵饅頭大的……”
幾個跟班嘿嘿笑起,是男人都懂的。
“他李援朝算個屁!”
杜衛東絕逼喝大了,不屑道:
“辦事磨磨唧唧,瞻前顧後,怕這怕那,能成什麼事?當初被小混蛋匕首頂著肚皮,屁不敢放一個,乖乖把票交了,就這能耐能當咱四九城大院頑主的頭?太丟人現眼了。”
幾個跟班沒有接話,也不敢,這傢伙肯定是喝大了。
杜衛東接著道:
“洋妞算個屁,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膩,得換換口味,這種青澀小妞也挺不錯的。”
那色眯眯的眼神,被綁椅子上的李梅嚇得渾身顫抖。
一個道:“衛東,那李奎勇可不好對付,你忘了你身上這些傷怎麼來得了?”
杜衛東一聽就來氣,這事兒都被當成頑主圈裡的笑料了,說什麼的都有,說他杜衛東跟李奎勇一個照面,就被提溜起跟個沙包一樣扔了出去,摔個七葷八素,老特麼慘了,還說把命根子都摔壞了,不能跟女人那個,他杜衛東在頑主圈裡大小也是個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去尼瑪的!”
把腳邊的酒瓶子全給踢掉,晃晃悠悠起身,看著李奎勇的妹子,嘴裡“呵呵呵……”發笑,癲狂症一樣,
“李奎勇,你個狗玩意,讓老子難堪,今兒個老子就禍禍你妹子,先收點利息再說。”
踉踉蹌蹌走過去,
李梅嚇壞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大哥,救命,救命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