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委婉拒絕,
“我就不進來了,找你有急事,方便下來嘛?”
周曉白稍有些失落,“那你等我一會。”
“好!”
鍾躍民便從樹上下來,周曉白都還穿著睡衣,脫了換上大衣,來到外面客廳,陳亦君在客廳沙發上織毛衣,見閨女這番穿著,
“曉白,這麼晚還要出去啊?”
“嗯,媽,那個……”周曉白有些心虛,道:
“晚上吃得有點多,我出去散個步。”
“吃多?”
不就吃了半碗飯,剛去閨女房間,都換睡衣躺床上了,這整得哪一齣?不過也沒多想,
“就樓下轉轉,別去外頭。”
“媽,知道了!”
周曉白出了門,來到樓下見到心上人,
“躍民,這麼晚過來找我什麼事啊?”
“我找海洋,不知道他家住哪幢,還請幫帶個路。”
“啊?”
滿腔欣喜感覺直瞬間被澆了盆冷水,透心涼,嘟嘴道:
“原來你不是來找我的。”
“真有急事,你看我一遇到問題,第一時間就想到你,說明你也很重要,對不對?”
周曉白這才好受一點,“那我帶你去,對了,你找海洋什麼事……”
十來分鐘後,鍾躍民把張海洋帶到大院門口,張海洋見到李奎勇也在,眉頭微皺,鍾躍民沒廢話,開門見山,紙條給人,
“這事你有參與嘛?”
張海洋接過紙條一看,隨即破口大罵,
“杜衛東、地雷這倆狗東西還真特麼幹了。”
鍾躍民臉色一沉,“海洋,這事兒你還真插手了?”
李奎勇卻是對著張海洋直接跪下,求饒道:
“張海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綁走我妹妹不就是要對付我嘛?我跟你們去,隨你們處置,絕不會吭一聲,求你把我妹妹放了,她還是一孩子啊,求你了……”
對著人直接磕頭,“咚咚咚……”
額頭都出血了。
“張海洋”,袁軍懟道:
“我以前看你還算個人物,是我瞎了狗眼,這種噁心埋汰勾當也幹得出來,什麼玩意。”
“……不是!”
張海洋也有些惱,
“袁軍,你衝我發什麼火?李奎勇,你先起來,起來……”
把人攙扶起,道:
“這事兒我是知道不假,但我絕對沒參與,就昨兒個在前門大街的東來順,李援朝、杜衛東、地雷……我們都在,商量著怎麼揪出小混蛋,杜衛東這狗東西就想出這麼一歪招,當時我一聽就不樂意,起身走人了,我說得都是真的,躍民,你們要不信,當時張曉京也在,你可以問他。”
“我信你!”
鍾躍民拍了拍他肩膀,
“我認識的張海洋,絕不會幹這種癟孫子破事,海洋,這事還得你幫忙,你知不知道些內情?”
“李奎勇他妹子肯定被地雷帶人綁走了,這小子和平里的,那邊有家廢舊磚廠,就是這小子的地盤,平日裡跟他那些個玩得好的就愛湊那兒,綁了這麼一大活人,總不可能藏家裡頭,我估摸著沒準在那兒。”
“海洋,那就麻煩你帶個路!”
“行,我帶你們去!”
周曉白拉著躍民胳膊,
“躍民,你這是去救人,我不攔你,但你得帶上我,不然我不放心。”
“你一個女孩子跟著去也沒用啊,我還得顧著你”,鍾躍民道:
“回家去吧,這麼晚了,你媽不得擔心你。”
“我說我在羅芸家”,周曉白堅持著,“你得帶上我,不然我在家裡待著也睡不著,還得擔心你,有沒有良心。”
張海洋多少有些吃味,也對鍾躍民服氣,周曉白在他們大院,絕對屬於玉女級別的,跟他這般年齡的男孩子,哪個不把她當作最理想的物件,猶如女神一般,不敢褻瀆,跟她說上幾句話都覺得是奢侈,只是這會在鍾躍民面前如此小女人姿態,他們院裡的這些小年輕不得痛心死,當然包括自己了。
“哎,我說兩位!”
袁軍看不下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膩歪,十萬火急啊!”
鍾躍民不再勸,“走吧,走吧!”
一行人騎上腳踏車,往和平里方向趕去。而此刻和平里的一處廢棄磚廠廠房裡,周圍斷壁殘垣,雜草叢生,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