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插話,“要不從受害者熟人開始調查?”
“可以查,而且要把重點放在會講俄語的華夏人身上。”
鍾躍民道:
“剛調查員講,現場桌子上放了兩杯咖啡,也很新鮮,不像是前兩天放的,受害者跟兇手是認識,還是相熟不好說,但我覺得人多少會點俄語,因為這受害者不會華夏語,總要交流的。”
“京城會俄語的也不少。”
“我覺得這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大學老師。”
“嗯?”
劉大強兩人詫異,王軍道:“你怎麼看出兇手是大學老師?”
鍾躍民道:
“那桌上不是還放一本大學教材的書嘛,都是華夏語,這受害者又不懂華夏語,總不能是她自己的吧?”
“那也不一定就是大學老師,光憑一本書……這未免太牽強了,而且根據這兇手之前作案的手法,心思縝密,不會露這麼大一破綻給我們吧?”
“心思縝密?以前是,現在絕對不是”,
鍾躍民道:
“你們看看這現場,指紋、腳印、甚至都跟受害者喝上咖啡了,給我感覺,這兇手已經壓根不把你們公安放眼裡了,因為前面十多起案件都沒把他抓到,他‘自信心’膨脹了,甚至是故意留破綻,等著你們公安來抓他。
我還有這麼一種感覺,這兇手跟這洋女人並不太熟悉,也許一偶然機會認識,一來二去,加上老外你懂的,比較開放,當晚就領回家,兩人喝了咖啡就辦事……”
王軍道:“真要如此,那還殺她幹嘛?你情我願,變態有病啊?”
“王隊,你說對了,這人就是個變態,心理極度扭曲!”
鍾躍民道:
“這跟我之前分析的兇手扭曲的人格差不多,肯定是受到過某種傷害,他現在不滿足自己‘籍籍無名’了,要幹出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讓自己成為‘名人’,所以對外國女人下手,他清楚,這絕對是轟動性的,把受害者‘茹房’都殘忍割掉,不就是為了展現他的殘忍,他的‘名望’。”
“躍民,真要按你所說,這人怕不是個精神病,怎麼可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老師。”
“王隊,精神病這種病其實蠻‘奢侈’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的”,鍾躍民道:
“這種患者,腦子往往很聰明,思維發達,想法多,想得多了,腦子就容易混亂,要是因為外在的某個因素強烈刺激,很可能就意識混亂,神志不清,最後成精神病了。”
王軍挺認真道:“那我肯定成不了精神病,放心了!”
他這不知該誇他聰明呢還是聰明瞭。
接著道:
“這兇手現在就是在挑釁公安,你們壓根沒本事能抓住我,正常人不會這麼幹的,年三十夜作案,還是一外國女人,手段這麼兇殘,明擺著要你們公安難堪,還把腳印、指紋這些留給你們。”
“躍民,你這麼一分析,還真那麼回事,這傢伙確實很囂張。”
“他不是囂張,已經膨脹到目中無人了”,鍾躍民道:
“那話怎麼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他覺得你們公安肯定不會把偵查物件放到他所認為的那個層次,結果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劉隊,你們就按我這個思路來,受過高教育,很可能是大學層面老師,會俄語,這個範圍就小多了,加上根據之前受害者對兇手的面部輪廓描述,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就算這條線索有誤,我想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劉大強也是當機立斷,
“行吧,就按你說得來,躍民,讓你過來協助偵辦,還真是對了,你看,現在立馬就有頭緒了,這刑警隊長位置,我看你比我合適多了。”
這邊待了四十來分鐘,王軍又把他給送回去,回了家,曉白、袁軍幾人正熱火朝天打牌呢,這年頭別說春晚,他家連電視機沒有,除了打牌,也行什麼更好的打發時間方式了,周曉白見鍾躍民回來,忙招呼,
“躍民,快過來幫我打牌,我都輸慘了。”
鍾躍民過去坐媳婦邊上,不玩錢,臉上貼紙條,這憨妞左邊臉頰都快貼滿了,袁軍也差不多,鄭桐一條和羅芸一條沒有,可以啊,到底是精明女人,腦子活,打牌也厲害。
周曉白把牌給人,嘟嘴撒嬌,
“躍民,你幫我打,不然我臉都不夠貼了。”
鍾躍民接過,“成,看你男人怎麼替你報仇。”
“嗯!”
周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