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豬不算大,我爹一人就能對付,走吧,咱下去!”
武陽兩人直接跳下枝杈,鍾躍民幾人也下來,湊到這會已經不能動彈的野豬跟前,腦瓜子處一灘血,血淋淋的,剛那頭小野豬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周曉白挽著躍民胳膊,臉蛋有些白,
“好嚇人啊,你看,腦漿都出來了。”
“這可是好東西,幾百斤肉,過年不愁沒肉吃了”,鍾躍民問師傅,
“師傅,這玩意馱回去?”
“讓我來!”
武四把手裡獵槍斜著掛身後,這是師傅的親弟弟,兄弟幾個名兒取得也很隨便,就是三四五,武三、武四、武五,武四是大隊基層民兵連長,這把獵槍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合法持槍,每一年還要去公社參加武裝部組織的民兵訓練,怎麼打槍也是必備學習專案。
找來藤條,過來把野豬前蹄後蹄綁住,找根粗棍橫著一穿,哥倆一前一後抬起就走,一點不費力,眾人往回走,出了山來到村裡大隊部,村民們圍上來,支書道:
“武三,這又打了這麼大頭野豬!”
兄弟倆把野豬放下,
“帶我徒弟幾個山外圍轉轉,也沒想打,這畜生可能下山來尋食,正好撞見給收拾了,支書,這野豬就給大隊部,讓咱一隊的老張給收拾收拾”,
人是殺豬的,“完了社員們挨個分些,少了點,意思意思。”
“哎呀,武三,到底是練武的,豪爽!”
支書誇獎,
“我代大傢伙謝謝你,回頭讓老張切只豬後蹄下來送你家,讓你這幾個城裡來的徒弟嚐嚐鮮。”
“成!”
回了師傅家,家裡女人正忙乎著,炕上拼了足足四張炕桌,酒菜都上來了,都是硬菜,比除夕夜那一頓還要豐盛,幾人都上炕,邊吃邊聊,最後上了道野豬肉,紅燒的,
武三道:
“這野豬肉比較腥,第一次吃估計不習慣,嚐嚐。”
倆姑娘嚐了口,羅芸直接吐出來了,有些尷尬,
“我……我吃不了!”
周曉白勉強給嚥了下去,確實很腥,碗裡還有一小塊,求救的眼神看向心上人,
”給我吧!”
鍾躍民給夾起送進嘴裡,吧唧兩下味,
“還成!”
袁軍嘗過後,道:
“我覺得比家豬肉吃著有嚼勁,肉質很緊實,就是柴了點,沒點油。”
鄭桐道:
“這是野豬,成天在深山老林四處亂竄,哪會膘,家豬關豬圈裡,吃了睡睡了吃,不得一身膘了,袁軍,你要在山裡待個一年,不叫‘圓’軍了,得叫‘瘦’軍了。”
幾人笑起。
這邊一直待到下午一點來鍾,準備回去了,路程遠要天黑了更不好走,離開前武三把那副弓給了徒弟,
“躍民,可以多練練的,你不是馬上要去東北,那邊邊境可不太平,一定要注意安全。”
鍾躍民收了,“放心師傅,那我們走了啊。”
武家人都出來相送,一直送到連線村口的主道,看著車子遠去消失,這才往回走。
回到城裡,把車子開回‘老丈人’家,天都有些擦黑了,下了車,把車鑰匙給曉白,
“我就不上去了,你上樓吧。”
周曉白把腳踏車鑰匙給他,
“你騎我腳踏車,對了,明晚除夕,要不你來我家?”
“明晚我來你家,知道是什麼性質嘛?那就是女婿身份了,你媽、二哥……還沒認可我,再緩緩吧,我也不想讓你夾中間,兩頭為難。”
周曉白嘆口氣,
“那我吃點飯到時過來找你,你一人多孤單。”
“都習慣了,也不會,袁軍、鄭桐等人都會過來,熱鬧著呢。”
“嗯!”
除夕當天,
鍾躍民一早就起來了,雖說就自己一人,但該有的流程都得有,貼春聯掛燈籠,忙乎到中午,吃口飯去見了自個老爹,父子倆談了一個來小時,
鐘山嶽道:
“躍民,去了你姥姥姥爺家,替你爸向二老問好,我這邊情況呢,就說一切都好,別讓他們擔心……你媽墳也在那邊,這麼些年沒去了,去好好上個墳。”
“知道了,爸!”
“那邊現在也不安全,也別多待了,差不多就回來,可千萬別去邊境湊熱鬧,那可不是京城你們這些小年輕茬個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