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聞去又有寶藥清香,應當是正在通竅,所謂惡臭,其實是通竅之時排出的雜質。”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紛紛愕然。
“這如何可能,區區通竅,我們也曾有過,又何至於動靜如此之大,如此頻繁,又如此惡臭?”
眾人竊竊私語。
胡承平則是在一旁冷笑道:“資質平庸之輩,區區一竅兩竅自然是不至於,可屋內氣血沖天,脈如擂鼓,定然是接連衝竅,煉體強橫且資質不俗。”
頓了頓,胡承平隨意抓了一人問道:“你可知屋內曾響了幾聲?”
話音還未落下,屋裡又傳出一聲悶雷般的“咚”聲,如同搗鼓。
被抓的那人面色緊張,頭腦一片空白,只能訥訥道:“不知,卑職只知道自從午時三刻開始便一直在響,初時響得還慢,一刻鐘隔一次,到了後來卻是越發快了,故此大家才被驚擾。”
胡承平冷笑看向孫志明,卻見到他面目漲紅,跟自己在事務廳內得表現幾乎如出一轍。
“孫校尉可聽到了,屋內的王親隨確實是煉體境無誤,可不是你說的未曾修行。”
孫志明捏緊了雙拳,唐英在一旁看不下去,便接話道:“就算他已修行,難道還能比得上徐林多年錘鍊?說不得他也不過煉體初境。”
胡承平聞言,笑而不語。
廖元慶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替胡承平回答道:“如此氣血動靜,即便是煉體初境,恐怕也足夠駭人了,你們在煉體圓滿之時破境可曾有如此動靜?”
唐英和孫志明面色一滯,訥訥不語。
圍觀的眾人聽到此話,都是愕然震驚,有人忽然想起一事,低聲道:“我曾在古書上見過,上古修行者氣血沖霄,每每破境,便如天崩地裂……”
胡承平見孫志明臉色難看,心中快意不已,幾乎想要放聲大笑,卻生生忍住。
只聽他冷笑道:“看來孫校尉與那井底之蛙並無分別了,自己在去年大考墊底,便以為旁人都是與自己相同的庸才,殊不知同境之內也是有分別的。”
“即便是我,當初通竅時動靜也不如王親隨,王親隨的資質便可想而知了。”
說著,胡承平的手在身側的長刀上拍了拍,一下一下,就像在打孫志明的臉。
孫志明強自道:“好,就算他是可越境而戰的天才,那他吞吃妖魔之事又該怎麼解釋?”
吞吃妖魔?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個詞,卻怎麼想怎麼陌生,短短几個字,聽來毛骨悚然。
意思是屋內那人,竟然是個會吞吃妖魔的狠人?!
不少人打了個寒顫,對幾人實施注目禮。
廖元慶卻在此時微微皺眉,回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王親隨曾說,他……喜吃妖魔?”
眾人譁然一片,場間氛圍霎時冷了幾分,站在王守庸門前的那個親隨更是一個激靈,連忙遠離了屋子。
“當真喜吃妖魔?”
有人在人群之中詢問。
這時又有人想起來一件事,渾身汗毛倒豎:“諸君可曾聽說前幾日的桑梓村慘案?”
話音落下,便有越來越多的人面色突變,想到了傳聞中似乎有一人為了解救村民,搏殺兩隻妖魔,而且是一口一口將那妖魔給生吃了的!
原來竟是屋內那正在破境之人?!
震駭的情緒如同病毒,迅速在人群裡蔓延開來,圍觀的眾人口口相傳,竊竊私語,便將事情始末光速傳開。
嘩啦嘩啦!
圍在屋外的眾人忍不住一齊向後退了數步,戌二十三小屋外霎時空出了一大片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