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就在蔡宏推開門的時候,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與此同時,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十幾雙怒氣衝衝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
蔡宏提著掃帚的姿態凝固當場,胸中的怒火被迅速澆滅。
只聽蔡宏訕訕道:“諸,諸位,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回話,眾人收回視線,繼續竊竊私語,蔡宏敏銳地發現有不少人和他一樣手中提著掃帚。
人群中,蔡宏看到了自己熟識的好友莊文,於是連忙上前詢問。
“莊兄,這是怎麼了,為何大家都聚在此處?我看這些人面容熟悉,好像都是住在戌區的親隨?”
莊文則默默將自己手中的掃帚杵地,低聲怒道:“蔡兄可曾聽到一聲聲如鼓如雷的聲響?”
蔡宏瞪大了眼睛,驚道:“你們也聽到了?這聲響簡直吵得人無法修行,心煩意亂!”
莊文恨聲點頭道:“就是如此啊蔡兄,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這聲響驚擾,才圍在此處的,我們發現此聲響就是來自戌二十三屋,就屬此處聲響最大。”
話音落下,又是一聲“咚”聲從戌二十三屋內傳出。
蔡宏想到自己十幾次被擾得天地之氣消散,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掃帚,怒道:“那還等什麼,上前敲門便是了!”
蔡宏正打算上前,莊文卻扯住了他的袖子,低聲道:“蔡兄你要不仔細聞聞?”
蔡宏聞言,這才注意到眾人都圍在屋外十丈遠的地方,並不靠近。
鼻尖抽動,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瞬間撲鼻而來,聞之慾嘔。
“嘔~這是什麼味道!”蔡宏面色驟變,幾乎忍不住乾嘔。
莊文更是面色難看,開口道:“這就是無人上前敲門的原因了,我們一致懷疑,有人在戌二十三屋內榨屎!”
蔡宏手中的掃帚掉在地上,嘴角抽動,強自鎮定道:“你是說這一聲聲鼓聲,乃是榨,榨……才如此的?”
莊文怒道:“否則是什麼聲響,這臭味又是來自何處?!”
蔡宏不說話了,只覺話題越發噁心。
就在此時,有一身材魁梧之人終於忍不住,從人群之中長步而出,手提木棍滿臉怒容。
“他孃的,不管此人在屋內作甚,老子都要將這小兔崽子揪出來打一頓才解氣!”說著,此人屏住呼吸,來到戌二十三木屋門前抬起就是一腳。
然而未等他踹出一腳,一股龐大的力道便包裹住了他的雙腿,使得他渾身無法動彈。
“你們群聚此處,意欲何為?”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響起,眾人看向遠處,便看到廖元慶與孫唐胡三名校尉聯袂而來。
“是廖大人!還有孫校尉,唐校尉,胡校尉!”
廖元慶眉頭一皺,還未說話,孫志明就一馬當先越過三人朗聲道:“此處發生什麼事了?”
四人走近,便發現眾人都圍在這戌二十三屋子門外。
咚!
還未等到站定,四人面色卻都是一變,只因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幾乎是從屋子裡撲面而來。
人群之中有人膽大,越過眾人拱手行禮。
“諸位大人明鑑,我們都是被這戌二十三屋內傳出的聲響驚擾,根本無法安心修行,故此群聚一探究竟。”
有人又喊道:“屋裡那人不知在做什麼,喊話也不回,敲門也不應,反而臭味愈演愈烈,簡直令人髮指!”
“請大人替我們做主。”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情緒都彷彿找到了宣洩口,頓時七嘴八舌地痛斥屋子裡的人,怨聲載道。
孫志明剛想說什麼,卻突然察覺到不對,鼻尖抽動了幾下。
而一旁的胡承平也是面色微變,眼中竟然陡然發了幾分亮光。
廖元慶伸手一揮,便攫取了一絲氣味送入鼻腔,深感惡臭的同時還聞到了幾分草藥的清香,眼中便有了幾分恍然。
只有唐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聽眾人的指責怒罵,絲毫沒有深想。
胡承平來到廖元慶身邊,低聲道:“廖大人,此屋便是王親隨所在。”
話語間神色淡然,如釋重負。
廖元慶深深地看了一眼胡承平,轉頭便將孫志明招呼了過來。
“孫校尉,你如何看此事?”
話音落下,周遭嘈雜的眾人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都聚在孫志明身上。
孫志明面色難看,似有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回答道:“屋內之人氣血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