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就在這時,司徒問風上前,連忙抓住了應半青的袖子,開口道:“醫師,那該如何將其喚醒,你心中有數了沒有?”
應半青沉默幾息,隨後硬著頭皮,勉強道:“有倒是有,只是,要看你們信不信得過我了。”
“信得過,自然信得過,只要臨水縣有的藥材,我們都能去取來,沒有的,我們也可去尋。”
應半青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將那幾個字說了出來。
“那你們去尋一把刀,再尋一名感玄圓滿的校尉來。”
司徒問風聞言一愣,下意識問道:“刀與校尉,這是要做什麼?”
“捅他。”
話音落下,醫堂內陷入了一種莫名詭異的氛圍當中。
不僅是一直呆在王守庸身邊的三人目瞪口呆,就連醫堂內忙活其他事情的醫師,都忍不住將視線看了過來。
所有人,都被應半青的話給驚到了。
有辦法,但辦法是捅他一刀?!
不知怎的,雖然眾人都覺得荒唐,但心底卻又忽然覺得,好像也挺合理。
特殊病症,刺激療法,似乎也不是不行……?
應半青也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荒謬,但此時已經騎虎難下,加上方老大部分時候還是靠譜的,於是便定了定神,開口解釋。
“我知道你們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他只是沉入了極為深沉的睡眠,體內陰煞之氣近乎滿溢,鎮心肝脾,這才難以醒來,你們只需尋來一名感玄圓滿的校尉,捅他一刀,便可將其喚醒。”
感玄圓滿,司徒問風和司徒亦云幾乎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名冷著臉,神情挺拔如一柄劍的校尉。
然而,真的要捅王守庸麼?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想要嘗試的衝動。
如果這樣能喚醒王守庸的話,或許也可以試試……
反正療傷丹藥充足,怎麼著也是不會死人的……
於是醫堂在陷入了沉默的十幾個呼吸後,終於又想起了司徒問風的聲音。
“我們捅不行麼?”
“不行,最好還是感玄圓滿,否則或許有危險。”
應半青雖然不知道會出什麼危險,但此時按照方老的話複述,總是不會有錯的。
於是他便看到司徒問風猶豫開口。
“那,稍等?”
隨後便離開了醫堂。
……
片刻後,司徒問風從外面回來,這一次,身側跟了一個目光如刀,身形如劍的校尉。
“為何要我捅?”胡承平一邊走,一邊不解問道。
“不知道,醫師是這麼說的。”
於是兩人便進入了醫堂。
胡承平率先將視線望向了應半青,霎時間,應半青便彷彿被什麼兇獸盯上一般,渾身僵硬,汗毛乍起。
這種感覺近乎毛骨悚然,應半青甚至下意識地便想催動法力來保護自己。
不過胡承平只是簡單地看了他一眼,便重新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床榻上的王守庸。
這幾日來,胡承平也來看過王守庸,但他只是一介武夫,打打殺殺他擅長,醫治救人,卻不是他的擅長之道。
不過他看了王守庸的身體狀況,卻也覺得沒什麼大礙,身強體壯,體魄強健,除了體感冰涼以外,沒什麼毛病。
所以他倒也不太像司徒兄妹那樣擔心。
總會醒的。
然而現在被叫過來,竟然告訴他要捅他一刀才能醒?
聽到司徒問風的話,胡承平默默拔出了腰側的長刀。
“那便試試。”
胡承平一向雷厲風行,既然決定的事情,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於是他走到床榻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且慢!”
眾人轉頭看去,便看見應半青遠遠地走到了醫堂外,躲到了一棵樹旁。
“你們都出來,且只留校尉大人醫治。”
眾人愕然,其中更有不少醫師搖頭晃腦,面露怒容。
“毛頭小兒,先前胡說八道我便忍你很久了,現在還要來說些奇怪之話,我就不出去,難道還真有什麼危險不成?”
“你,算了,隨你了。”應半青本想爭辯,但轉念一想,這些人與自己又有何干,於是便搖搖頭,不做任何辯解。
司徒兄妹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