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
在神通的作用下,朱安瀾迅速汲取地上流淌的鮮血,在體表形成一層血色毫光,填補了罡氣被破壞的空缺,防禦力甚至猶有過之。
就連他已經受到的一些傷害,也因為石灰吟的催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除了一身衣衫基本破碎殆盡,成了爛布條,被他嫌礙事隨手扯掉外,幾乎像從未受過傷一般。
“不可能!”
“騙人的吧……”
“這還打個卵!”
這種前功盡棄的感覺,令大堂內的錦衣衛面面相覷,都感到手軟不已!
雖然錦衣衛都是被當作鐵血的戰爭機器來培養的,可當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勞,就算是機器也會感到恐懼和無力!
每當這種時候,就需要鎮場子的高手出面了,劉瑾看了一眼兩位半聖,咬牙惱怒道:“既然你們想討好那位大人,現在惹怒了十四少,你們便自己頂上去!”
兩位半聖勃然色變,他們可是知道朱安瀾厲害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好認慫,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磨磨蹭蹭地站了出來。
“是你們!”朱安瀾血紅的眸子瞬間盯住兩人,喝道,“聽劉瑾的意思,下面折磨奢香,跟你們有關?”
“沒錯!”白髮半聖心一橫,認了下來。
賣身投靠這種事,最忌半途而廢,忠誠不徹底,就是徹底不忠誠,他們既然已經搭上了魏忠賢九千歲這條線,那就咬牙死撐也必須扛到底。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以為今天你還能活著出去嗎?”另一名半聖也說道。
“我能不能活著出去就不勞二位費心了,但你們肯定是死定了,相信我!”
說話間,朱安瀾已一步邁出。
白髮半聖與他並肩作戰過,自以為對他最是瞭解,雙手印訣如蝴蝶飛舞,印向他心口。
另一名半聖也拔出一柄明顯是神兵的寶刀,趁著同伴正面牽制朱安瀾,迂迴到後方,刀光一閃,斬向朱安瀾後腰。
沒想到朱安瀾也是發了狠,仗著石灰吟的神通還在身上,竟反手一把徒手抓住了半聖的神兵,同時右手胼指成劍,連刀都不拔,直直點向正前方白髮半聖的掌心勞宮穴!
如此應對,直看得兩名半聖驚怒不已,朱安瀾這等於是以一打二還要挑戰他們最強之處,實在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感覺被小瞧了兩名半聖又多加了三分力氣,於電光石火間,跟朱安瀾狠狠對撞了一記!
嘎吱!
朱安瀾左手抓住了持刀半聖的神兵,即使大成的落紅神光,也不可能直接擋住一名半聖的全力一刀,血色毫光被破,他指間頓時血如泉湧。
可這名半聖還沒來得及喜悅,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神兵彎刀雖然見了紅,但入肉不深,剛剛接觸到朱安瀾的指骨就被卡住。
他數次運氣,想要斬斷朱安瀾的手指,但彎刀卻像被焊死在了朱安瀾掌心一樣,紋絲不動。
他又糾纏了兩次,朱安瀾終於露出了不耐煩之色,五指猛地用力一攥,堅韌的神兵竟直接被他捏成了一團廢鐵。
持刀半聖看得又是心疼又是震驚,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隨後朱安瀾反手一送,神兵的刀柄就倒撞回去,砸在他自己胸口,令他噴血倒飛!
而那名白髮半聖,自然也沒能逃得了好,被朱安瀾一指點在掌心,竟像神兵點豆腐,掌心直接洞穿,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貫穿傷。
白髮半聖怪叫一聲,抽身急退,看向朱安瀾時,眼中已滿是駭然,一頭白髮都被汗水打溼!
舉手投足間,兩名錦衣衛視為底牌的半聖,就都在朱安瀾手中折戟沉沙,還都是在自己最強的地方被擊破,這份勝利的含金量,足以震撼在場的所有人!
他再一抖手,掌心的傷口就又癒合了,他冷冷道:“讓開,我只是想進地牢救人,別逼我大開殺戒!”
啪啪啪!
就在眾人圍成的人牆開始騷動時,突然,一陣違和的掌聲響起,朱安瀾抬眼看去,只見人牆向著兩邊自發散開,露出後面一身鐵甲的朱安潮,他走入場中,沉聲道:“老十四。”
“原來是三哥,不知你此來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試試你的成色。”
朱安潮笑道,“你知道的,在我們這些兄弟裡,老大老二死的早,我一直遙遙領先,看你們的爭鬥,就像看幼兒玩鬧,但最近,你跟老四突然鬧得很兇啊,我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