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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過是叫人去軍醫那兒偷了點兒麻沸散,事先把藥塗抹在你的杯子上,不過你我也低估你了,居然撐了這麼久才倒下,遲鈍就是你的弱點,可惜啊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往心裡去,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的人,其實是你。”
&esp;&esp;汴城王拄著劍勉強站起來,“這麼說,其實你的眼睛早就已經好了?”
&esp;&esp;“眼睛看不見還有耳朵能聽見,對付你,其實不用眼睛也可以。”
&esp;&esp;殺人沒殺了,反倒中計被騙,汴城王意識到自己是被這江瑋鶴給騙了,挪挪腳,毫不遲疑的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叫著來人來人!
&esp;&esp;江瑋鶴也不阻止他,就任他這麼喊,可喊了半天也沒人來,汴城王又愣住了,“我的人呢?你把我的人都弄哪兒去了?人呢?”
&esp;&esp;江瑋鶴取了一隻新杯子,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喝茶,“你以為我真的有這麼好的耐心在這兒白根本耗這麼長時間?難道這兩天,你就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esp;&esp;不對勁兒?那還真沒有,他這段時間只顧著操練士兵了,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能有什麼不對勁兒?
&esp;&esp;鄭秋鯉得意洋洋的道,“這一片的守衛都已經換成我們的人了,你就算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了,當然,前提是你真的能叫那麼大聲。”
&esp;&esp;早幾天前,或者說自上次跟汴城王談判無果之後,江瑋鶴就動了這個念頭,只不過怕鄭秋鯉沉不住氣,所以一直沒告訴他,再者,他自己也沒把握,汴城王說反就反,可卻絲毫沒有想過底下那些士兵究竟願不願意,那些士兵就算心裡不願意,可也不敢明著反抗,因為會被當成逃兵軍法處置。
&esp;&esp;自古以來,凡造反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他們這些人心裡能不明白嗎?都心知肚明,江瑋鶴叫人去將士營悄悄擴散訊息,就說他此次來是帶著皇上的恩旨來的,凡是肯放棄跟超廷作對的,皇上寬宏大量,都能免其一死,負隅頑抗者,就只有死路一條。
&esp;&esp;都是見過生死的,有的人被鍛造的更不怕死,可有的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一談起打,心裡就簌簌發寒,江瑋鶴在軍中這麼多年,深諳這些士兵的內心,知道不管訊息真假,必定會有一部分士兵前來投誠,果不其然,還真的有,有一部分甚至是火器營的,人雖然不多,可好歹是一部分力量,再者,現在汴城王的生死都在他手裡握著,汴城王一死,群龍無首,剩下那些蝦兵蟹將就好解決的多了。
&esp;&esp;汴城王這會兒才醒過身來,直直躺倒在地上,看著江瑋鶴,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王爺是打算拿我的人頭去發號施令了?”
&esp;&esp;江瑋鶴搖搖頭,“在這之前,我更想知道是誰教唆你這樣做的。”
&esp;&esp;反正已經死到臨頭了,汴城王也沒什麼可怕的了,釋懷的笑笑道,“王爺這麼厲害,何不自己去猜呢?天道好輪迴,恨你的人可都在暗處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