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江瑋鶴畢竟捨不得對蘭姒真的狠心,聽她說完白日經過,氣煙消雲散,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esp;&esp;這個錢三兒是容不得他再活著了,江瑋鶴私下吩咐鄭秋鯉,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給解決了,鄭秋鯉得令一路追殺出去,直追出了千里遠,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esp;&esp;不是他能耐不行,是這錢三兒投到了和安王門下。
&esp;&esp;他說起來,恨的牙癢癢,“我都追上他了,誰知就肚子疼上個茅廁的功夫,這小子竟然就入了和安王的夜機營,我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先回來了。”
&esp;&esp;江瑋鶴琢磨著不對勁,“和安王的夜機營這個時候招兵買馬可是最近塔吉喇部有什麼動靜?”
&esp;&esp;鄭秋鯉搖搖頭,“塔吉喇的首領因為早先跟南苑王在榆陽關一戰中受傷,到現在都沒養好傷,況且塔吉喇部還有個野心勃勃的成吉世子,這一時半會兒的就算是再想攻榆陽關也是有心無力啊。”
&esp;&esp;“你先盯著錢三兒那邊的動靜,這個人的命,我要定了。”
&esp;&esp;鄭秋鯉點點頭,有事兒能忙活開了,就覺得自己又重新派上了用場,他也就沒心思再管蘭姒如何如何了。
&esp;&esp;蘭姒最近很忙,她爹傷的不輕,在鎮上修養幾天後回到家就得她天天跑來跑去的照顧。
&esp;&esp;上回錢三兒帶人來抓她爹的時候,全村人都看見了,這回她爹又帶著一身傷回來,村裡人都不相信她到了錢三兒手裡還能全身而退,是以背後的謠言傳的很是難聽。
&esp;&esp;尤其是那常看蘭姒不順眼的於寡婦,好穿個大紅襖倚在門口,一邊嗑瓜子兒一邊跟附近碎嘴的婆子媳婦兒散閒話。
&esp;&esp;蘭姒不是聾子,她聽得見,只是一直抓不到現行,今兒正好從於寡婦門前路過,那於寡婦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兒跟人道,“錢三兒是什麼人?那可是官府都治不了的人,從蘭姒她爹欠債的時候起,這錢三兒就對蘭姒心存不軌了,你說這回送上門的人,到口的肥肉,他能放過嗎?只是可憐了江瑋鶴啊,被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esp;&esp;蘭姒有脾氣,脾氣還不小,人家在背後說她,她沒辦法,可現在當著她的面兒造謠,她忍不了,手上的籃子直接就砸了過去,“你給我閉嘴!你有證據嗎就滿嘴胡言亂語?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esp;&esp;於寡婦被砸個正著,開始大聲嚷嚷著喊冤抱屈,“打人啦!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最清楚,我那天晚上親眼看見一個男人送你回來的,就這我還留著面子沒說出去呢,你別不識好歹,勾搭了一個還不夠,還兩個一起勾搭,你這樣的女人,就不配留在村裡!”
&esp;&esp;“你胡說!你看見什麼了你看見了?說話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我是去給錢三兒送錢了,但我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倘若我真的被他侮辱,早就一頭撞死了,我可不像有的人,明著暗著的給我夫君暗送秋波,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我家找我夫君,大白天的還關門,不過我夫君眼瞎心不瞎,這樣的女人,他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