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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鳳嫂子感激的看著鄭秋鯉,聽他唾沫橫飛,添油加醋的把在縣衙的事說給江瑋鶴他們聽,非但不戳破,還很有眼色的幫著添茶倒水。
&esp;&esp;蘭姒聽的入神,不過也是他說一半,自己信一半,什麼知縣對他畢恭畢敬,還請他上坐喝茶,縣衙不缺他茶喝,回來至於渴成這樣?
&esp;&esp;江瑋鶴也不忍心拆他臺,可他這麼上勁的吹噓,他說的不尷尬,自己聽的都尷尬。半天沒說到點子上,損人耐心!
&esp;&esp;“行了,說重點!”
&esp;&esp;鄭秋鯉張張嘴,後半句生生吞回肚子裡,“於寡婦有教唆縱容冬生傷人的嫌疑,本來是要下大獄的,可”他看了眼鳳嫂子道,“鳳嫂子說,於寡婦要是下了大獄,那冬生就沒人照顧了,都是當孃的人,很能將心比心,冬生動手有錯,可到底是因為這個做娘得心術不正給教壞了,所以只讓只讓母子二人在從教院受罰,另賠償冬生的藥錢就行了。”
&esp;&esp;從教院是半個大牢,有些人,像是於寡婦跟冬生這種情況的,孩子尚小,當娘得管教不力傷了人的,或是犯了錯,不好關進大牢裡的,都會被關進從教院,不過這從教院之前一直形同虛設,若是要罰裡面的活兒可不輕鬆,母子一塊兒受罰,也能長長記性。
&esp;&esp;蘭姒其實挺佩服鳳嫂子的,大龍腦袋都被開了個豁,流了那麼多血,今後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下什麼病症,她居然還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於寡婦。
&esp;&esp;鳳嫂子沒再提這茬兒,笑笑道,“這次多虧了你們,要是隻有我一個的話,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這位鄭兄弟也幫了不少忙,現在這兒也沒什麼可忙的,你們先回去吧,等大龍好了,我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給你們登門道謝。”
&esp;&esp;蘭姒也不跟她客氣,她家裡還有個老爹要忙活照顧,把她爹放在家裡這麼久,她也不放心。
&esp;&esp;鄭秋鯉就住在鎮上,幫襯起來也方便,好在爺們兒很自覺,不用人說也知道自己該幹嘛,難得的是沒表現出半點不耐煩,更難得的是他居然蹲下來揉揉二妮的腦袋,笑的像朵花兒似的燦爛。
&esp;&esp;江瑋鶴聽見他捏著嗓子哄孩子得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好兒說話!”
&esp;&esp;本來就不是那塊料,還非得把自己揉成那樣的人,怎麼看怎麼不搭。
&esp;&esp;鄭秋鯉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乾咳兩聲緩解尷尬,手沒處擱似的抓抓頭髮,臊的不行。
&esp;&esp;出了醫館,蘭姒本想找輛牛車乘回去,可巧的是周青山正好要從鎮上學堂回家,他家那個牛車上坐了個男人,好像也是往鎮寧村去的,正好撞見兩人從醫館出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拉著牛車停下,一抬下巴問蘭姒,“你們怎麼也來鎮上了?這是要回去?”
&esp;&esp;蘭姒點點頭,卻不大好意思提要坐他的牛車。
&esp;&esp;周青山倒大方,“那正好,我捎你們一路,這位先生也是去鎮寧村的,拉一個是拉,兩個也是拉,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