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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蘭姒跟悅榕去皇后跟前回話,方才沒說盡興就被太后差人給叫走了,皇后久居深宮,除了後宮嬪妃和時不時進宮請安的誥命夫人,就再接觸不到新鮮人了,蘭姒這丫頭合她眼緣,說話也沒有宮裡那種試探跟小心翼翼,才剛進宮的人,身上暗中不諳世事跟純良是最難得的,又因為看見她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妹子,對她便更多出幾分寬厚親切來。
&esp;&esp;以前跟皇后走的最近的,關係也最好的是悅榕,如今被個飛上枝頭的麻雀佔了風頭,皇后是個與世無爭的女人,可現在卻毫不掩飾自己對蘭姒的喜愛,明知今後可能會引來禍端,還不加收斂,裝是裝不出來這樣兒的。
&esp;&esp;皇帝皇后是少年夫妻,帝后兩個都挺滿意蘭姒,可就是太后不滿意,看著哪哪兒都覺得不順眼。
&esp;&esp;和安王在自己親孃面前沒什麼忌諱,搓著手,到現在想起來還恨呢,“我上回派去滅口的那幾個人一定就是江瑋鶴殺的,就是可惜,上回把柏寧鎮翻了個底朝天,卻讓他提前得了信兒給跑了!”
&esp;&esp;“哀家叮囑過你多少遍了,做事一定要不露痕跡,這上頭,你確實應該多學學江瑋鶴,叫人抓不住把柄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這件事情已經蓋下去了,決不能讓人再翻出來,實在不行再派人去一次,這次下手一定要乾脆利落,決不能給任何人留下任何證據!”
&esp;&esp;和安王道,“兒臣已經吩咐人去了,上次那家人就是因為有江瑋鶴的庇佑才逃過一劫,聽說那家的孩子還認了江瑋鶴做乾爹。”
&esp;&esp;太后哼了聲,笑的叫人森森發寒,“乾爹?這回他乾爹可未必記得住他乾兒子,別光顧著滅口,想想怎麼攪和攪和把火燒到江瑋鶴身上,這麼好的機會,就別浪費了。”
&esp;&esp;這話提醒了和安王,這麼好的關係,不加以利用怎麼對得起自己呢?要說高明,還是他這個做母后的手段高明,他站起來去獻殷勤,“母后真不愧為咱們大宛的太后,兒子得佩服。”
&esp;&esp;“行了,主意母后是給你出到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辦吧,記住,這次可千萬別再辦砸了,母后就這一塊心病,你可千萬別辜負了母后。”
&esp;&esp;之前,也就是江瑋鶴消失的那三年,不知道人在哪兒,做什麼是都方便了,可就是會擔驚受怕,生怕江瑋鶴從哪兒忽然冒出來,現在好了,他人是回來了,可卻是廢人一個,什麼也做不了,行事就容易的多了。
&esp;&esp;江瑋鶴跟皇帝兩個揹人說了許久的話,要走了,皇帝又叫住他,“你跟瑋廷都是朕的親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對哪一個都是一樣的,朕知道你為難,你放心,以後朕會叫人盯緊他的。”
&esp;&esp;“皇上就這一個一母同胞的兄弟,臣弟也知道皇上夾在中間為難,所以,皇上還是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了,臣弟心裡都清楚,會看著辦的。”
&esp;&esp;可至於這個看著辦的分寸在哪兒,這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