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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蘭姒說想,她今兒來不就是衝著玉面生的美名來的嗎?既然皇帝也想見,那說不定她還能沾沾光呢。
&esp;&esp;外邊兒侍立的奴才很快會意,“奴才一會兒就去請玉面生上來。”
&esp;&esp;皇帝嗯了聲,“來了就在竹簾外候著吧。”
&esp;&esp;之前太后做壽的時候請玉面生進宮唱過一天,他認得皇帝,那他既不想打草驚蛇,又想一睹真容的話,只能隔著簾子看人了。
&esp;&esp;樓下那間房子,進去的人仍舊沒有出來,也不知在的密謀什麼,居然要這麼久,不過皇帝也是能忍,明明知道有人在下面算計他,還能面不改色等在這兒,光是這份兒耐力,那就不是常人能比的。
&esp;&esp;不過換做江瑋鶴就不一定了。
&esp;&esp;連唱兩臺,是個人都受不住,掌櫃的上臺說要休息半個時辰,眾人不盡興,但也都理解,閒聊的閒聊,十分樂意等這半個時辰。
&esp;&esp;方才那去請蘭姒的奴才,沒一會兒就帶著卸了妝的玉面生過來了,蘭姒搬著凳子往竹簾那兒挪了挪,努力想透過竹簾看清這玉面生的長相。
&esp;&esp;不想人還沒看清,皇帝卻按住了她的手腕,給她比個手勢,示意她不要亂動,手指又在茶杯裡蘸了蘸,在桌上寫道,“你來問。”
&esp;&esp;蘭姒一臉的不明所以,攤攤手,表示她不知道問什麼。
&esp;&esp;皇帝又寫:問他家住何處,從何處來,今年多大,有無家室。
&esp;&esp;問的這麼仔細,蘭姒奇怪的看了看皇帝,他還打算把人家納入後宮當男寵不成?人家只有給人說媒過定才這樣問。
&esp;&esp;她搖搖頭,不想問,多丟人啊得,她一個女的,問一個男的這些問題,雖然是替皇帝問的,可人家不知道啊,心裡不定想她這個人怎麼不守婦道呢。
&esp;&esp;玉面生低著頭,臉上的妝是卸乾淨了,可身上的戲袍還來不及換下,一拱手,水袖洩了一地,“公子,您找我?”
&esp;&esp;蘭姒不肯開口,皇帝拄著腦袋看著她,手敲敲桌面,意思很明顯。
&esp;&esp;她無奈搖搖頭,只得開口,“這個不用多禮,找你來,其實也沒別的,就是方才在樓上聽你唱的好聽,所以叫你上來想問問你”
&esp;&esp;她咬咬牙,這話怎麼問好像都不對,但皇帝在一旁看著她,不問不行,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就想問問你是不是京城人氏,以前還想從未聽說過你,似乎近兩年才有了名氣。”
&esp;&esp;她以前壓根兒不在京城,這麼說不過是個託詞,好叫自己的問題顯得不那麼突兀,這個他要是肯回答,那後面幾個問題不久自然而然的引出來了嗎?
&esp;&esp;玉面生隱隱瞥見竹簾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靠在圈椅裡不說話,問話的是個女人,什麼模樣看不清,不過聽聲音是位年輕姑娘。
&esp;&esp;他直起身子,將水袖拾起,有問有答,“我不是京城人氏,是雲州人,前兩年剛來京城,無以為生,只有一副嗓子還拿得出手,名氣不敢說,混口飯吃罷了。”
&esp;&esp;蘭姒被皇帝盯的渾身不自在,乾咳兩聲又問,“那可方便告知先生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