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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蘭姒不再只注意玉面生了,她聽進去了皇帝的話,眼睛在下面的四處尋找,終於——看見幾個男人東張西望一番的,最後鬼鬼祟祟的進了樓下的一間小屋。
&esp;&esp;這些人她好像見過,年上宮宴的時候好像有這些人。
&esp;&esp;宮宴?那這些人不就是御前大臣嗎?
&esp;&esp;朝廷上是禁止官員私下相通,結黨營私的,若只是相約一起來看戲,那又為何偷偷摸摸的躲進一間房子裡呢?
&esp;&esp;平時看著皇帝悶聲不響的,出了事只會問江瑋鶴你覺得呢?還以為皇帝是個無能沒有主見的人,可現在看到的皇帝跟之前大不相同,孰真孰假,根本不用費心去猜。
&esp;&esp;他要是真的沒本事,是個凡事都只能靠江瑋鶴的廢物的話,那江瑋鶴不在的這幾年,他早該被人拉下馬了。
&esp;&esp;那江瑋鶴呢?他肯定知道真實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主動要求去豫安是提前跟皇帝商量好的嗎?
&esp;&esp;蘭姒一腦門子的問題想不通,這下徹底看不進去戲了,目光緊緊盯著下面的房子,好像還沒看到江瑋廷,莫不是已經進去了?
&esp;&esp;玉面生唱完一幕,被人的簇擁著下了臺子,蘭姒又緊緊的盯著她,看見他下了臺子也去了剛剛那間小房子。
&esp;&esp;白玉又在外面問,“主子,動手嗎?”
&esp;&esp;皇帝指尖輕釦著桌面,沒開口,但是心裡卻在衡量如果此時動手,那後果是什麼,若是能一擊抓到他們結黨營私的證據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只會打草驚蛇,叫他們日後更加警惕。
&esp;&esp;這麼久了,才掌握了這麼點兒線索,要是就這麼斷了,以後他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esp;&esp;最後似乎是想通了,皇帝搖搖頭,“不急,先釣著,另外叫人去查查玉面生,找人盯緊了他。”
&esp;&esp;“主子,您是懷疑他跟王爺”
&esp;&esp;“老十二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吧?可我怎麼記得他不愛聽戲呢?以前每次家有人做壽請戲班子進來唱戲,他都不耐煩,要麼找個地方躲清靜,要麼乾脆就坐在那兒打盹兒,這人怎麼能變這麼快呢?”
&esp;&esp;白玉聽明白了,拱手道是,轉身退下了。
&esp;&esp;皇帝話沒斷,又接著道,“都說這玉面生長相俊美,比京城的第一頭牌還要美上幾分,傳言不可信,不過倒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來,說的我都想一睹尊容了。”
&esp;&esp;蘭姒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跟她說的,也沒敢接話,訕訕的坐在那兒,一會兒看見玉面生換了身行頭,又登臺了,這次唱的好像是《穆桂英掛帥》一個男人,要演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柔美中又要-裝出點兒不輸男人的陽剛氣,這其實是很難的,可他一登臺,就有那種叫人忘記他是男人的魔力,怪道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他。
&esp;&esp;皇帝點評幾句站起來,不知何時走到蘭姒身邊,一低頭,聞見她髮香,閉閉眼,再睜開就又清醒了,後腿幾步,看著臺上的玉面生,笑道,“此人當真是世上不可多得的極品,你不想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