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關重要的問題是：

&esp;&esp;她到底，暴露了多少？

&esp;&esp;顏鳶的腦海裡思緒翩飛，無數種可能在她的腦海裡翻騰：

&esp;&esp;其實細想起來，她對楚凌沉並沒有多少欺瞞。

&esp;&esp;她這皇后是太后欽點的，她是誰的人楚凌沉心知肚明。她頂多只是藏起了一些鋒芒而已，這宮中表裡不一的人多得去了，這點欺瞞也不算很嚴重，不是麼？

&esp;&esp;至於那些舊事。

&esp;&esp;寧白做的事情，關她顏鳶什麼事？

&esp;&esp;……

&esp;&esp;顏鳶笑意盈盈地行禮：“臣妾睡了很久，讓陛下擔憂了。”

&esp;&esp;楚凌沉注視著她的眼睛，許久，他才勾了勾嘴角：“孤今日確實……一直心繫著皇后。”

&esp;&esp;他的嗓音低沉，目光慢慢悠悠掃過顏鳶的臉。

&esp;&esp;自從清晨分別後，她就一直在馬車上昏睡，他沒有與她再見面的機會，好奇心卻一點一滴地在他的心頭生根發芽。

&esp;&esp;他想知道，被拆穿後再見面，她會是怎麼樣的模樣。是會驚慌失措跪地求饒，承認自己的欺君之罪；還是會破罐子破摔，就像清晨分別時那般，桀驁得連頭也不回？

&esp;&esp;他實在是，有些過於好奇了。

&esp;&esp;是以馬車到皇陵時，他整暇以待，在原地等她。

&esp;&esp;她沒有立刻醒來，阮竹在馬車的車窗門口呼喚了好幾遍，馬車裡才響起一陣含混的聲音：“別喊……再過一會兒。”

&esp;&esp;聲音雖軟，語調卻是十足的霸道。

&esp;&esp;所有人都有些尷尬，但是楚凌沉都沒有發話，他們自然不敢開口催促，只能放任她在馬車上又酣睡了片刻，才終於再一次去叫醒。

&esp;&esp;這一次顏鳶她終於是醒了。馬車內窸窸窣窣，片刻之後，她就穿著厚厚的裘襖，慢吞吞走下了馬車。

&esp;&esp;她撞上他的目光，臉上的表情從驚疑到平靜，最後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竟然又掛上了含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