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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顏鳶盯著楚凌沉的眼睛告訴他：“我知道。”

&esp;&esp;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sp;&esp;她也知道自己提出的並不是什麼合理的訴求。

&esp;&esp;顏鳶不敢看楚凌沉，只是低聲重複了一遍：“我知道的，但我不想你親自去和親。”

&esp;&esp;楚凌沉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座雕像。

&esp;&esp;所以，他不願意麼？

&esp;&esp;顏鳶的心也跟著漸漸沉落。

&esp;&esp;但水已經潑出去便沒有回頭路，她咬著牙豁了出去：“陛下既然知道臣妾是寧白，便也該知道臣妾這一身寒疾是在雪原落下的，臣妾……我也算是為國為民曾死而後已，向陛下索要一些恩典也是合乎情理的，所以……”

&esp;&esp;所以能不能……不要和親？

&esp;&esp;顏鳶的話沒能如願說完。

&esp;&esp;因為下一刻，楚凌沉忽然站起了身扣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掌繞過她脖頸，抵住她的身體，冰涼的急促的吻便落在了顏鳶的唇上。

&esp;&esp;“楚……”

&esp;&esp;顏鳶瞪大了眼睛。

&esp;&esp;她想要推開楚凌沉。

&esp;&esp;可楚凌沉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呼吸似是在顫抖，緊閉眼睫也在微微顫動著，唯有唇上的纏綿濃烈而又深刻，彷彿是一場絕望的風暴，向她傾軋而來。

&esp;&esp;“唔……”

&esp;&esp;顏鳶忽然不記得自己方才想說什麼。

&esp;&esp;反正那些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esp;&esp;床褥與楚凌沉之間的間隙太過狹窄，她不知道向何處逃脫，便在慌亂間隨意抓了一點自己的裙襬：“楚凌沉……”

&esp;&esp;而後手指又被楚凌一點一點掰開了開去。

&esp;&esp;楚凌沉扣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氣喘吁吁地支起了分毫的距離：“顏鳶……”

&esp;&esp;顏鳶茫然應了一聲：“嗯？”

&esp;&esp;楚凌沉的眼尾泛著一點紅，他似乎是壓抑著驚濤駭浪，發狠似的從胸腔裡擠出猙獰的字眼：“你已經選了我，就不能後悔了。”

&esp;&esp;顏鳶的神識還是一片混亂。

&esp;&esp;她不明白楚凌沉說的選擇是什麼，只是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看著她，忽然短促地撥出了一口氣，而後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esp;&esp;衣帶被一寸寸解開，楚凌沉的指尖順著衣服的縫隙滑入，順著褻衣的紋理輕輕撫過她的腰側，顏鳶被嚇了一跳，本能縮了縮，楚凌沉的吻便脫離了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額頭上。

&esp;&esp;“……”

&esp;&esp;燭光中氣息交織。

&esp;&esp;衣料廝磨發出細微的聲響。

&esp;&esp;楚凌沉的動作卻輕緩了下來，溫熱的吻在她的唇上纏綿，漸漸順著她的脖頸往下蔓延，胸前的衣帶也被解了開來，冰涼的觸覺如同蜻蜓點水，激盪層層漣漪。

&esp;&esp;顏鳶覺得快要窒息了。

&esp;&esp;雙手早已經掙脫，卻不知道往哪裡放，只能抵著楚凌沉的胸口，抓住了他一點衣襟。

&esp;&esp;“楚凌沉……”

&esp;&esp;顏鳶在凌亂的間隙，總算發出了一點點艱難的聲音。

&esp;&esp;“嗯。”

&esp;&esp;楚凌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嘶啞。

&esp;&esp;“今、今夜不是十五……”

&esp;&esp;“……”

&esp;&esp;顏鳶艱難地壓下喉嚨底的喘息。

&esp;&esp;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想要隨便說點什麼，不然這樣的耳鬢廝磨太過折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陌生的知覺沖刷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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