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

&esp;&esp;顏鳶在楚凌沉訝異的目光下，扯過被子蓋住了頭頂。

&esp;&esp;毀滅吧這個世界。

&esp;&esp;被褥之下的顏鳶面癱著臉想。

&esp;&esp;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見了被褥外面響起楚凌沉壓抑的低笑聲。

&esp;&esp;“寧白。”

&esp;&esp;“……”

&esp;&esp;“顏鳶？”

&esp;&esp;“……”

&esp;&esp;“皇后娘娘？”

&esp;&esp;“……”

&esp;&esp;楚凌沉隔著被褥擁抱著她，而後一點一點把她又挖了出來。

&esp;&esp;顏鳶做好了被他嘲諷的準備。

&esp;&esp;但他沒有。

&esp;&esp;他只是揉亂她的頭髮，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睫，然後抱住她低道：“不看你。”

&esp;&esp;顏鳶：“……”

&esp;&esp;顏鳶：“……嗯。”

&esp;&esp;她現在確實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esp;&esp;顏鳶試圖想點別的，好沖淡眼下的窘迫與旖旎。

&esp;&esp;比如白日裡大殿上的對峙。

&esp;&esp;比如楚驚御與鬱行知。

&esp;&esp;顏鳶逼自己靜下心思慢慢整理，她現下……腦子轉動得也有些慢，但散漫思考之下，還真找到了一些之前沒有注意過的怪誕之處。

&esp;&esp;她在楚凌沉的胸口出聲：“……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低聲應：“嗯？”

&esp;&esp;顏鳶問他：“楚驚御和鬱行知，有交情嗎？”

&esp;&esp;楚凌沉的呼吸頓了頓，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明面上沒有。”

&esp;&esp;他的聲音有些無奈，還微微透著不滿，於是他低下頭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esp;&esp;顏鳶的思路已經漸漸清晰：“但他們合作獵到了朱明雁。”

&esp;&esp;楚凌沉疑惑道：“那又如何？”

&esp;&esp;顏鳶抬起頭看著楚凌沉：“草原上獵雁，助攻是沒有機會射中獵物的。”

&esp;&esp;顏鳶道：“獵雁的人若是多了，大雁倉皇亂飛，便會行跡不定且越飛越高，十分難獵，所以一般是主獵策馬而追，助攻用箭逼大雁保持方向，待到大雁越飛越慢便是時機成熟，勝負只在主獵一箭。”

&esp;&esp;顏鳶道：“可楚驚御他是會給人當助攻的人嗎？”

&esp;&esp;楚驚御那樣的人從來都是活得像個螃蟹，就算朱明雁是鬱行知自己獵到的，他只怕也幹得出明搶的事情來。這樣的人怎會心甘情願給鬱行知當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