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斃,有的四散潰逃,被外面包圍的聯盟與警方擊捕。陣中苦苦受困的人質也得到解救,哭喊著撲倒在地痛哭。王靜與林婉、蕭遠等匆匆檢視有沒有更多幸存者,協助聯盟隊伍把那些受傷村民抬離祭壇。血之儀式尚未真正完成,就被他們扼殺在臨門一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遠處天邊隱隱傳來一抹微光,夜色將盡。法壇上的火焰逐漸熄滅,散落的屍體與焦黑符文昭示一場慘烈戰鬥才剛結束。蕭遠擦了把臉上的汗,渾身傷痕與塵土糾結,卻仍笑道:“又一次……把這幫黑袍的陰謀終結了。”
王靜望著倒地的黑袍首領遺體,心頭卻沒有輕鬆感。她暗想:雖然挫敗了這場血禮,但不知道是否還有別處在同步進行同類儀式,或者這是否是罪影餘黨全部力量。倘若還有更大的“古冢之門”潛伏,那這場小勝不過杯水車薪。
林婉擦拭眼角酸澀,吶吶自語:“能救下這一批人,也算不枉來此……剩下的,就繼續和他們戰下去吧。”
隨著太陽一點點升起,山谷裡血腥氣逐漸被晨風吹散,聯盟與警方開始全面清理現場。巴洛克也帶大部隊趕到,感激地握住王靜等人的手,大讚他們擊潰敵陣的果敢。王靜與林婉、蕭遠卻都無法露出半點得意神色,他們只是盡了職責。若夜裡再晚來半小時,祭壇完成初步血禮,就會有更多平民遭到屠戮或被提煉成邪靈。
當天下午,大部隊徹底肅清這片山林,各路媒體也趕至附近採訪報道。王靜幾人卻對外保持低調,不想成為“英雄”焦點。她們只接受了聯盟方面的內參記錄,然後匆匆收拾行李,踏上回程道路。畢竟後續維穩與善後工作要當地警方負責,王靜、林婉、蕭遠已經完成最艱險的前線突擊,急需調回。
臨走前,巴洛克把握住王靜的手,神情鄭重:“謝謝你們,把血禮剿滅在前夜。我們雖然沒抓到幕後頭目,但至少粉碎了他們的大規模謀殺。接下來我們會擴大搜捕,爭取找到更深的黑袍網路。”
蕭遠在一旁提醒:“如果查到許凱的蛛絲馬跡,或更大的罪影據點,請及時通知我們研究所。”
巴洛克答應:“一定。他們的陰謀不止於此,咱們早晚要把這群狂人斬草除根。”
幾小時後,王靜、林婉、蕭遠又登上了返航飛機。一如在極北之行後,他們再次帶著未盡的問號回到研究所。短短半個月,先是北極打擊,再是東南亞阻止血祭,他們多次與邪教勢力短兵相接,卻依舊沒能直面最終主謀——許凱或“古冢之門”背後的至暗力量。
機艙裡,林婉想起那幾天在叢林間冒險、破陣的畫面,不由地對王靜感慨:“我們一次次趕來救火,卻沒能除根。你說,還要多少次行動?”
王靜輕撫她手背:“不知道,也許直到罪影徹底湮滅。可這條路還很長。至少我們又救下一批人,這很有意義。”
蕭遠靠在椅背上,眯眼思索:“這次也沒見到許凱……呵,也許那傢伙躲更深了。總有一天會碰上。那時,我要讓他再沒機會逃。”
林婉失笑:“你這條腿得多練練,別追著又跑了。”
蕭遠瞪她:“哼,不會讓他跑了。”
王靜看著窗外天邊雲層,微微苦笑。她能理解蕭遠、林婉的心情,也許自己心裡同樣焦躁。然而,她也深知沒必要急於一時,這場暗戰已經跨越國度,甚至牽涉海底、古冢乃至永劫之門等深層秘密。若想一朝解決,恐怕太難。
“我們只要沒倒下,就還會繼續戰吧。”她心想,“罪影餘孽或許還會捲土重來。但我們不會放棄。”
飛機最終在夜色中回到國內。研究所派車接他們,一路驅車進院。大門口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歡呼,因為深夜來臨,大多數同事已經休息,唯有李教授和安保隊長等十來人站在燈光下迎接。見王靜三人安然歸來,他們露出欣慰笑容,互相拍肩道:“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王靜、林婉、蕭遠心裡也疲憊不堪,拖著行李步入大樓。研究所走廊燈光柔和,但依然能看見部分牆面還有尚未塗好的修補痕跡,那是夜襲後留下的疤。王靜看得出神,想起如今又增添了一道東南亞血禮的傷口。世界何其之大,黑暗陰謀何其之多。可他們也不得不一次次奔赴,要保護這座研究所、這片土地,以及更多無辜生命。
夜深時分,王靜回到宿舍,脫下沾滿叢林泥土與血跡的外套,瞬間感覺渾身虛脫。她衝個澡後,坐在床沿發呆良久。腦中閃過祭壇上絕望的人質與高階黑袍那歇斯底里的面孔,以及那位被解救村民痛哭感恩的場面……一切歷歷在目,讓她更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