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儀式比在極地設定前哨還要可怕,敵人必定會層層防守。我們得有足夠後援。”
李教授贊成:“放心,我們會向上級提出,讓軍方與警方聯動,盟軍那邊也會再度組建特遣隊。你們只需做前線主導的靈能破陣與戰術即可,絕不會讓你們孤軍奮戰。”
會議最終定調:研究所將正式向聯盟回函,同意派王靜、林婉、蕭遠等人參與“東南亞血禮阻截行動”。具體出發日期待聯盟敲定。方教授估計大概也要半個月左右,待各方情報與資源準備齊全。
散會後,三人在走廊上緩慢前行,心情沉甸甸又帶著釋然:早有心理準備會出徵,但沒想到這麼快。蕭遠撩起褲腿,看著拆去繃帶的傷處:“好在我這兩週都在積極康復,走路沒啥大礙,再進行點體能訓練,估計可以上場。”
林婉苦笑:“你這條命真是皮實。至少別再遇大冰洞那種場景,你活動困難時我們可不想再揹你跑。”
蕭遠“嘿嘿”乾笑:“不會,咱們去東南亞群島,恐怕是悶熱潮溼的地方,說不定我還能甩掉寒氣。倒是你們,要習慣那兒多雨多蟲的生態。”
王靜看著他們插科打諢,內心卻隱隱發苦,似乎預感到這次“血禮之戰”恐怕並不比北極輕鬆——甚至更為兇險。她繃緊心絃,但仍微笑道:“好啊,換個氣候體驗。只要別再讓對方把儀式搞到完成,我們就算成功。”
當天下午,李教授也宣佈讓三人進入短期“戰備休整”,減少研究所內雜務,好讓他們專注修養與做戰術準備。蕭遠一聽到訊息便跑去訓練場,開始日常刀術演練,王靜與林婉則合力研究更多破陣與干擾手段,試圖在對陣“血禮”陣法時能迅速摧毀核心。
晚上八點左右,王靜來到研究所食堂找林婉一起吃飯,竟看到林婉正坐在偏僻一角落,託著下巴發呆,面前餐盤裡飯菜沒怎麼動。王靜端著托盤走過去:“怎麼,又沒胃口?”
林婉抬起目光,眼圈裡似有一絲疲憊與憂愁:“王靜,你說我們這樣一次次戰鬥,真的能徹底剷除罪影之流嗎?越打我越覺得他們如黑暗藤蔓,砍斷一枝,還會再生十枝。”
王靜將餐盤放下,坐到她對面,輕聲答:“誰知道呢。但總得試。若我們不砍,那就讓黑暗蔓延整個世界嗎?”
林婉苦笑:“我知道。只是心裡壓抑。每次都冒死,結果他們依舊不斷湧現。究竟要何時方止?”
王靜沉默片刻,才撫慰她道:“或許這就是命運之輪,黑暗永不徹底消失,但光明也不會被輕易磨滅。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制衡,讓世界保持那條生存線。至少,這些年我們一次又一次打亂他們的大陰謀,不也保護了許多無辜嗎?”
林婉聞言,眼神漸漸柔和。她點點頭:“你說得對。真希望這一回的行動能破掉‘血禮’,免得再有犧牲。”
王靜輕拍她手背:“加油。我們可還一起並肩。蕭遠也快恢復了。我相信只要我們團結,就能制止他們大部分惡行。”
林婉深呼吸,強迫自己恢復精神:“嗯。先吃吧。”
兩人安靜用餐,這頓飯雖然口味不錯,卻不免帶著沉沉思緒。直到臨近九點,她們才出食堂,一路走回宿舍區,途中看見蕭遠在草坪上和幾個年輕術士說笑,大概在傳授一些刀術心得。林婉笑說“這傢伙還真當教官了”,王靜也莞爾,但心頭卻閃過溫暖——因為同伴還在,戰爭雖苦也不算孤寂。
接下來的日子,研究所內更加緊鑼密鼓地為“東南亞血禮阻截行動”做準備。林婉著手改進更便攜的干擾裝置,加上一些海洋環境適應模組;王靜則整合各種破陣咒文,形成一套“靈能速破”方案;蕭遠堅持每天刀術訓練與體能恢復,終於能跑動自如。警方也把俘虜的黑袍術士轉交給高階術士施法,意圖破解死契咒,但尚未成功。與此同時,聯盟、軍方對外通報已鎖定一片海域作為重點關注,讓當地國政府警戒。
約莫半個月後,一個突然的緊急訊息再度打破研究所的淡定:東南亞某沿海地區出現離奇暴亂,黑袍術士疑似公然在一座偏僻山村進行“活祭”,當場死傷數十人,警方介入卻遭到強力咒術狙擊。此事震動國際社會,聯盟決定加速部署“血禮行動”,希望國內這邊立即派隊趕往支援。
李教授緊急召集王靜、林婉、蕭遠,以及數名協同術士。方教授也趕來,神情嚴峻:“對方已經對平民下手,規模和性質比我們預料得更極端。聯盟請求我們三日內出發,與他們在目的地匯合,再深入險區。”
王靜當即點頭:“三日夠我們收尾。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