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忙排查系統遺留問題,蕭遠則在醫務中心做腿傷康復。王靜原本打算再對接一些國際聯絡事務,卻被方教授在中途喊住,讓她到二樓小會議室開個緊急的小會。
王靜趕到時,發現李教授、方教授、以及一位陌生的軍方人士都在。看得出氣氛不算輕鬆,李教授招呼她坐下後,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剛接到一個海外警方通知,說他們在某港口抓到一個疑似罪影餘黨中層人物,且此人供出一條重要線索:罪影內部似在籌劃一次‘血之儀式’,很可能與那‘古冢之門’相關。”
王靜心頭一驚:“和我們推測的一樣……他們果然要搞血禮儀式?”
方教授點頭:“對,和你們那個提示信所說‘血禮貫通古冢之門’幾乎呼應。海外警方只是初步審訊,但提供的資訊有限。這人並不清楚儀式細節,只說地點可能在東南亞或南太平洋某處。敵人把大量人力和物資調往那邊,準備建立一個臨時血祭場所。”
李教授面露擔憂:“我們研究所尚未從打擊裡復原,也缺人手到處奔波,更何況具體地點不明,單靠我們難以處理。好在國際聯盟對此相當重視,或會組織一次跨國行動,重點追查所謂‘血禮儀式’。”
王靜皺眉:“聯盟又要組建新隊伍嗎?之前北極行動才結束不久,我們的人都疲憊不堪。難道……還要我們上場?”
軍方人士此時開口:“具體細節還在磋商。若真需要大規模出擊,也不一定馬上成行。但情報指向可能幾周內就啟動儀式,所以時間緊張。請你們研究所先做好預判,一旦需要,你們三位核心還是得承擔前線角色。”
王靜沉默半晌,心下雖不甘,卻也明白世界危局並不等人。她輕輕點頭:“好,我們隨時待命。但請給我們至少一些前置時間,好讓蕭遠養好腿,也讓林婉、我處理完研究所的優先工作。”
李教授應允:“我們會向上級和聯盟提出,先做情報蒐集,儘量拖延敵人籌備過程。你們暫時別慌。不過,要做好再次遠征的心理準備。”
會議到此結束。王靜步出會議室時,心情沉重卻又隱含一絲釋然:至少他們獲得一些早期訊息,若能先一步破壞血禮,避免更大浩劫。只是又要遠征,恐怕又是一場艱苦戰鬥。而且,目前誰也沒法確切說此“血之儀式”究竟是什麼規模,是不是與“古冢之門”或“永劫之門”關聯。種種未知猶如深淵,讓她無從平靜。
她回到資料室,找林婉把這事一說,林婉抱緊肩膀:“剛處理完北極的報告沒多久,又來?我們體力精神都快透支了。”
王靜安慰:“還有幾周至少,咱們儘可能恢復。也許聯盟能找出確切地點,我們再有備而去,不再像極北那樣漫無邊際。”
林婉微微嘆氣,卻也只能點頭:“行,那我們先把內部修復做完,蕭遠腿再休息。若真有命令,我們就走。”
接下來幾日,研究所繼續在繁忙中度過。林婉和王靜分頭處理系統升級、外部情報匯總事宜,蕭遠專注做康復鍛鍊,不時還幫新人術士做實戰培訓。期間,李教授表示上級尚未決定是否立即出動,只讓他們做好預案。如此日常看似恢復平靜,唯獨王靜偶爾午夜夢迴時,腦中仍隱隱想起那句“血禮貫通古冢之門”,讓她毛骨悚然。
約莫一週後,一封國際聯盟的正式公函送達研究所,說明已初步確認東南亞群島某處可能是罪影餘黨策劃的“血之儀式”重點區域,要求各國加強防範與情報共享。研究所上層再度召開小範圍會議,李教授、方教授也將王靜、林婉、蕭遠喊進去。會議上,他們結合黑袍餘黨夜襲後逃往海外的部分跡象、再加上港口線索、以及北極遺蹟所得資訊,越來越肯定:許凱或其他高層幕主在多線展開行動,有一股力量在極地,而另一股在溫暖的海域裡進行血禮。
方教授說:“兩大陣營或許相互呼應,一冷一熱,一極一端,想在世界兩極完成邪術聯動。可他們在北極遭咱們阻擊,可能暫時受挫,於是將重心轉移到這‘血禮儀式’上。”
李教授看向三人:“聯盟希望我們派骨幹配合他們東南亞特別小組,去現場追查破壞。你們三位自然是首選,但我們研究所自己還沒完全恢復……實在是左右為難。”
王靜、蕭遠、林婉對視一眼,默契地答:“教授,只要上頭認定我們需出馬,我們無話可說。保護世界安全本就是初心,不是嗎?”
林婉則補充:“不過,我希望還有更多聯盟、軍方力量同行,而不是隻靠我們幾個人小隊苦撐。要不然面對大規模血禮,恐怕無法迅速封堵。”
蕭遠也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