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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清走後,那小廝看著穆清的背影,不禁對著常有餘問道:“常管家,你說這杏仁酥明明是殿下讓買的,殿下卻讓我告訴陳尚儀是小夫人買的,這是為何啊?”
&esp;&esp;常有餘輕聲嘆了口氣,“殿下的心思怎是你我可以猜到的。”說罷搖了搖頭,離開了那裡。
&esp;&esp;春日的光景甚好,微風習習,吹的人心頭一暖。齊宣王府的後院光景甚美,順著景泰拱門進去便得見一座巨大奇石假山,那山間溪流潺潺順流而下,凝聚成一方淺淺的小湖。湖水清澈,綠得像是一塊兒翡翠,湖上架了一座木質的拱橋,橋下蔥蘭遍地,花開漫野,走到橋上便能聞見清新的花草香氣。穿過木橋,眼前的景緻便一下開闊起來。
&esp;&esp;園中的連廊連著一座涼亭,喚做淨心亭,亭子的四角掛著簷鈴,風起稍動,發出清脆的響聲來。每日清晨,穆清都會在此處給嚴箬盈講書,不過也就是些女德一類的書,在講些宮裡的規矩。嚴箬盈年幼貪玩,每每講書總是昏昏欲睡。
&esp;&esp;這日的清晨,她不僅酣睡,竟還發出了鼾聲。侍女嬋娟站在一邊實在是尷尬,雙唇一抿,假裝不經意的踢了嚴箬盈一腳。
&esp;&esp;嚴箬盈渾然夢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esp;&esp;“小夫人,您都打呼了。”嬋娟一臉尷尬的樣子,低聲給嚴箬盈說道。
&esp;&esp;嚴箬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陳尚儀,我實在是太困了。”
&esp;&esp;穆清掩面而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跟著皇兄去學堂,也是這般模樣。“許是我講的太過無聊,小夫人才會睡著的吧。”
&esp;&esp;“不是不是。”嚴箬盈急忙搖搖頭,“陳尚儀講的很好,是我太過懶惰了。不過,若是陳尚儀能夠講一些詩詞歌賦,名家故事,那我肯定不會睡著了。”
&esp;&esp;穆清淺淺一笑,“過幾日女德講完了,倒也可以講些詩詞歌賦。”
&esp;&esp;“真的嗎?那太好了。”嚴箬盈高興的直拍手,誰知她話音才落,便看見蕭轍一襲白衣,從假山奇石之間款款而來。
&esp;&esp; 如泣如訴
&esp;&esp;“殿下,殿下你來了。”嚴箬盈眉開眼笑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跑到蕭轍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esp;&esp;蕭轍倒是一臉寵溺的樣子,輕輕摸了摸嚴箬盈的頭髮,說道:“我來瞧瞧你今日學的怎樣。”
&esp;&esp;嚴箬盈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日倒也沒學什麼,說出來要讓殿下笑話了。”
&esp;&esp;“哦?那是為何。”蕭轍問道。
&esp;&esp;嬋娟在一邊說道:“小夫人今日聽課睡著了,還打呼了呢,”嬋娟說著,掩面笑了兩聲。
&esp;&esp;“嬋娟,誰讓說的,殿下要笑我了。”嚴箬盈說著,在嬋娟的身上輕輕打了兩下。
&esp;&esp;穆清僵硬的坐在那裡,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如芒刺背。這個蕭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天天講課天天來,好像擔心自己欺負他小妾似的。每次來都帶著水果糕點,或是玉鐲珠釵,這麼心疼自己的小妾,關在房裡供起來好了,幹嘛還讓她出來。穆清想著,氣就不打一出來,便起身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esp;&esp;誰知她剛走了一步,又被蕭轍叫住:“我今日帶了西域進貢的蜜瓜,留下來一起嚐嚐吧。”
&esp;&esp;穆清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蜜瓜,又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如今這情形,不管吃什麼瓜也不會覺得香甜。
&esp;&esp;“不了,今日講學有些累了,就不打擾殿下和小夫人享用。”穆清說罷便帶著雪鷺離開了那裡。
&esp;&esp;只是她轉身的一瞬間,蕭轍卻瞧見他昨日送的玉釵,竟然帶在雪鷺的頭上,一時間有些氣惱,眼底變得陰翳起來。
&esp;&esp;出了後花園,雪鷺不禁問道:“公主方才怎麼不吃那蜜瓜啊?就是宮裡也是少有的。”
&esp;&esp;穆清白了雪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瞧見那兩個人,我真是什麼也咽不下去。”
&esp;&esp;二人正說著,剛過了一個轉角,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