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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下,陛下下旨送了新冊封的尚儀來府上,說是要教導命婦們禮儀的。”常有餘迎在蕭轍身前說道。
&esp;&esp;蕭轍雙眉輕蹙,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尚儀?找個理由打發了便是。”
&esp;&esp;常有餘還未來及回話,嚴箬盈便跑了過來。
&esp;&esp;“殿下,您回來了!”嚴箬盈滿面春風,像是吃了花蜜一般,“妾身在正堂擺了宴席給陳尚儀接風,殿下也一同前去吧。”
&esp;&esp;蕭轍白了嚴箬盈一眼,冷聲回絕道:“不必了,本王還有事。”
&esp;&esp;嚴箬盈見蕭轍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殿下,陳尚儀是宮中的女官,是陛下派來的。尚儀今日才剛入府,殿下便這般冷待,若是讓陛下知道我們齊宣王府怠慢了她,怕是要被陛下問責呢。”
&esp;&esp;蕭轍聞言,輕聲嘆了口氣。他根本不想應付蕭九辰送來的人,也打定了心思要送這個尚儀走。然而他那雙冷漠的眼睛,卻在看清了陳尚儀的真容後,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esp;&esp; 關雎閣
&esp;&esp;正堂之內,故人重逢,兩兩相望,唯有沉默。一時間不知怎的,正堂內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esp;&esp;嚴箬盈不知道是真的單純,還是裝的,只有她十分開心,拉著穆清問東問西。她一邊說著,一邊給蕭轍盛了一碗雞湯。
&esp;&esp;“不知道尚儀喜歡吃什麼菜,妾身便按照殿下的口味備下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尚儀的胃口,尚儀若是不喜歡,我叫廚子再加幾個菜。”
&esp;&esp;穆清微微而笑,輕聲回道:“小夫人客氣了,這些便都挺好的。”
&esp;&esp;嚴箬盈嫣然一笑,說道:“尚儀有所不知,錦書哥哥吃飯可挑剔了,這飯菜裡的蔥蒜他是不吃的,但不放蔥蒜還不行,他只吃那個味道。所以每次吃飯都是我幫他把蔥蒜挑出來。”嚴箬盈說著,便開始給蕭轍挑起菜來。
&esp;&esp;“你看我這腦子,尚儀方才剛訓斥過我,我就又忘了,又叫了殿下的名諱。只怪殿下平日裡太過寵愛我,叫慣了的。”
&esp;&esp;穆清嘴角微微顫抖,只覺得眼前這郎情妾意的一幕格外刺眼,那光刺到了她的心裡,只覺得心口一陣疼痛,有些食不知味了。她早已不恨那個人了吧,她恨的是自己,為何時至今日都還忘不掉他。
&esp;&esp;突然,只聽蕭轍開口對常有餘吩咐道:“馬上派人把關雎閣收拾出來,給陳尚儀居住。”他嗓音渾厚,很有磁性,卻又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esp;&esp;“關雎閣?”嚴箬盈滿面震驚,那個王府裡被稱為禁地的地方,自己從不被允許進入的地方,蕭轍竟然要讓那個陳尚儀居住。
&esp;&esp;“可是我已經派人給攬月閣的偏房收拾好了,陳尚儀同我住在一處,也方便教導我啊。”
&esp;&esp;蕭轍瞪了嚴箬盈一眼,淡淡的說道:“陳尚儀乃是從五品的女官,怎麼能讓尚儀住偏房呢?若是被陛下知道我們齊宣王府怠慢了宮中女官,怕是要被問責的。”蕭轍說罷,輕輕用手帕擦了擦手,便拂袖離開了正堂。
&esp;&esp;正堂門外,常有餘迎在那裡:“殿下,還要想辦法打發陳尚儀走嗎?”
&esp;&esp;蕭轍冷聲回道:“不必了。”
&esp;&esp;夜色又濃郁了幾分。回清玉館的路上,蕭轍步履輕快,似乎很久都不曾如今夜這般暢快了。他還是暗暗竊喜,那個人終於離他越來越近,至少就在他眼前。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多想,也不想知道蕭九辰為何把穆清送來,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但方才席間,她似乎吃的不多。
&esp;&esp;蕭轍轉身,對廊下守著的一個小廝說道:“去五福齋買盒杏仁酥送到關雎閣去。”
&esp;&esp;“是,殿下。”
&esp;&esp;夜色低沉,穆清跟著常有餘朝關雎閣走去。她的身後,還跟著錦瑟和雪鷺。
&esp;&esp;“敢問閣下可是這王府的管事?下午我入府的時候,便見你與小夫人一同迎在門口。”穆清問道。
&esp;&esp;常有餘微微俯身,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