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然和顧浩然結束了東宮的宴會,乘坐馬車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踏入家門,兩人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宴會上的餘韻,可心裡卻都惦記著一件事,那便是喬豔豔送來的請帖。
林悅然一邊解下披風遞給丫鬟,一邊看向顧浩然,微微皺眉說道:“浩然,這喬豔豔突然送來請帖,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但我想著,咱們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倒不如去赴宴,當面和她聊聊,也好弄清楚她到底想怎樣。”
顧浩然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悅然,你說得對。躲著也不是辦法,況且我們本就對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滿,正好趁此機會,把話挑明瞭說。”
說罷,兩人稍作休整,便按照請帖上的時間,再次乘上馬車,朝著喬豔豔設宴的地方而去。待他們抵達時,發現張靜怡也已經到了。
張靜怡坐在宴會的主賓位上,正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茶,見顧浩然和林悅然進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不悅,卻也沒說什麼。
喬豔豔今日倒是盛裝打扮,身著一襲豔麗的大紅色錦裙,頭戴華麗的金飾,臉上施著精緻的妝容,整個人顯得貴氣十足。
她看到顧浩然和林悅然,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起身迎了過來:“喲,浩然表弟,林妹妹,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可叫我好等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作勢要去拉林悅然的手。
林悅然不動聲色地微微側身,避開了喬豔豔的手,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喬郡主客氣了,收到郡主的請帖,我們怎敢不來呢。”
顧浩然也微微拱手行禮:“喬郡主今日設宴,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
喬豔豔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笑聲中卻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哎呀,浩然表弟這話說的,沒什麼要事就不能請你們來聚聚啦?咱們平日裡走動得少,我這不是想著增進增進感情嘛。快,都入座吧。”
眾人紛紛入座後,宴席便開始了。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珍饈佳餚,可這氣氛卻顯得有些微妙。
喬豔豔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著顧浩然和林悅然:“浩然表弟,林妹妹,我先敬你們一杯。聽聞你們最近在城裡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呀,這名聲都快傳遍京城了呢。”
顧浩然舉起酒杯,卻並未急著飲下,只是看著喬豔豔,語氣平淡地說道:“郡主謬讚了,不過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足掛齒。倒是郡主,聽聞您平日裡交友廣泛,這人脈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喬豔豔聽出了顧浩然話裡有話,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哈哈,表弟說笑了,我不過是愛結交些朋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罷了。”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張靜怡放下茶杯,慢悠悠地開口了:“哼,熱鬧倒是熱鬧,可別鬧出什麼亂子來才好。”
林悅然微微皺眉,看著張靜怡說道:“祖母這話,悅然有些不明白。這與人結交,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又怎會鬧出亂子呢?”
喬豔豔見狀,趕忙打圓場:“哎呀,祖母,林妹妹,咱們今日是來開心吃飯的,不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來,嚐嚐這道清蒸鱸魚,這可是我特地吩咐廚子做的,味道極為鮮美呢。”
說著,她便親自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林悅然的碗裡。
林悅然看著碗裡的魚肉,卻沒有動筷的意思,而是抬頭直視喬豔豔的眼睛,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喬郡主,既然您也說不想說掃興的話,那悅然便有話直說了。郡主前些日子夥同世家門閥賣考題、賣推薦信,攪亂科考之事,不知郡主作何解釋?”
喬豔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沒拿穩,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悅然:“林妹妹,你這……你這可不能亂說呀,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呢,定是有人在背後汙衊我!”
顧浩然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透著一絲冷厲:“汙衊?郡主,我們可是有真憑實據的。您的所作所為已經動搖了國本,這可不是小事,您難道還想狡辯不成?”
喬豔豔的嘴唇微微顫抖,她轉頭看向張靜怡,眼中滿是求助的神色:“祖母,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是被冤枉的呀,他們……他們這是血口噴人!”
張靜怡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哎呀,這事兒啊,我看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豔豔啊,你也是個乖巧的孩子,我是知道的。浩然,阿悅,你們也別太著急下定論,這中間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可不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