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與老宰相及一眾老臣在金殿內的激烈爭吵剛剛落下帷幕,訊息便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京城官場。
那些老臣們的門生故吏們聽聞自己敬重的上司受了“委屈”,頓時群情激憤,紛紛湧向皇宮,請求面聖,誓要為老上司討回公道。
皇宮門口,一時間人頭攢動,喧鬧非凡。這些年輕的大臣們個個面色漲紅,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們交頭接耳,義憤填膺地議論著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對顧承和顧浩然父子的“所作所為”表示強烈的不滿與譴責。
皇帝得知此事後,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雖覺這些年輕大臣此舉有些莽撞,但也理解他們對恩師的維護之情。他略作思索,便帶著顧承以及方才的老宰相和老臣們來到了宮殿門口。
皇帝心想,既然矛盾已然產生,不如就讓他們當面把事情說清楚,也好平息這場風波。
顧承跟在皇帝身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眼神中透著一股淘氣與狡黠。
他心裡正琢磨著如何應對這些年輕氣盛的大臣們,一個古靈精怪的主意突然湧上心頭。
眾人來到宮門前,年輕大臣們見皇帝親臨,趕忙行禮。但他們看向顧承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敵意。
顧承站定後,嘴角微微上揚,竟突然用手做喇叭狀,對著那群年輕大臣大聲喊道:“喲呵,瞧瞧你們這一個個急赤白臉的樣兒,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咋地,在這兒聚眾鬧事呢?”
一位年輕大臣氣得鬍鬚都在微微顫抖,文縐縐地罵道:“顧承,汝乃無禮狂徒,朝堂之上對吾等恩師大放厥詞,實乃有失體統,真乃卑鄙小人行徑也!”
顧承卻滿不在乎地撇撇嘴,扯著嗓子回道:“喲,你這酸秀才,少在這兒跟我拽文。什麼體統不體統的,你家恩師那是老頑固,守著那些世家的爛攤子,不讓咱大晉往前走,我還不能說了?你說我卑鄙,我看你是腦子進水,分不清好歹!”
年輕大臣們聽了顧承的話,更加惱怒。其中一個大聲喊道:“汝莫要血口噴人!吾恩師德高望重,一生為大晉之肱股,豈容汝這等宵小詆譭!”
顧承雙手叉腰,大笑起來:“德高望重?我看是倚老賣老吧!他們守著那些世家的利益,把咱大晉的錢都掏空了,百姓都快吃不上飯了,還肱股呢,我看是大晉的蛀蟲!你們這些小嘍囉,還在這兒瞎嚷嚷,是不是也想跟著分一杯羹啊?”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爭吵聲越來越大之時,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身後的司號兵上前。原來,皇帝早已默許了顧承的“小計謀”,想看看他如何應對這些年輕大臣。
司號兵們整齊地站成一排,個個身姿挺拔,面容嚴肅,猶如威嚴的戰神。
顧承見司號兵就位,心中暗喜,清了清嗓子,又大聲說道:“你們說我詆譭,我看你們是睜眼瞎。這商鋪稅改乃是陛下為了大晉繁榮定下的國策,你們卻想阻攔,是不是想跟世家一起搞垮大晉啊?”
顧承這一嗓子,扯著脖子喊出,聲音帶著濃濃的市井氣息,就像街頭吵架的潑皮無賴,卻又理直氣壯。
他的聲音剛落,司號兵們便齊聲重複他的話,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皇宮門口嗡嗡作響,震得眾人耳朵發麻。
年輕大臣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有的大臣甚至被驚得身體微微後仰,手中的笏板差點掉落。
但他們也不甘示弱,其中一位較為機靈的年輕大臣反應過來後,也提高了聲音喊道:“顧承,汝休得仗勢欺人,吾等豈會懼汝!”
這聲音帶著文人的腔調,雖然努力提高音量,可在司號兵的“擴音”之下,顯得是那麼的微弱無力,就像一隻小貓在對著雄獅怒吼。
其他年輕大臣們也紛紛響應,一時間,他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顧承,汝罔顧朝綱,肆意妄為!”
“汝乃奸佞之徒,禍亂朝堂!”
這些罵聲用詞雖狠,可念起來文縐縐的,在司號兵的聲波衝擊下,瞬間被淹沒。
顧承見狀,越發來了興致,繼續大聲說道:“你們這些嫩娃娃,懂個球啊!世家把大晉的商業都壟斷了,跟搶錢有啥區別?你們還在這兒為他們說話,是不是被他們收買了,當槍使呢?”
顧承一邊喊,一邊還揮舞著手臂,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市井潑皮在罵街,可眼神中卻透著堅定與睿智。
司號兵們再次整齊地重複著顧承的話,那聲音如同一波波洶湧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