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眼淚一顆顆簌簌落下,好像流不盡,滿身傷痕,破碎感拉滿。
心腸再硬的人看見,都不免心軟。
宴昭廷一直都覺得自己不管參軍還是做警察都是一個原則性極強的人,他心腸夠硬,情緒夠穩定,鮮少會為什麼人,什麼事兒憤怒。
可是,自從認識阿茵後她的每一滴眼淚,都好像落進他心裡,燙的很疼,很疼。
宴昭廷第一次,想要將一個人完完整整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想,將人搶過來。
他想要鄭濤死。
宴昭廷停下車,從身上沒摸到紙巾,看到路邊便利店,對阿茵說:“等我一下。”
阿茵看著宴昭廷的背影,秀氣的眉峰微皺。
不知道,自己的說辭能不能讓他心軟。
她說的其實基本上都是真的。
昨晚,多日沒有歸家的鄭濤,回到家第一時間將家裡翻一遍,口中一直唸叨著:錢呢,錢呢……
阿茵看他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一直縮在角落不敢說話。
鄭濤沒找到錢,轉身看見阿茵,一把扯過她頭髮,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毒打。
邊打邊辱罵:“沒有錢,你就去給老子去賣。”
“還有上次把說老子非禮她那個小騷貨,老子早晚要找到她,媽的,到時候非把她賣到緬北去,賤人……”
阿茵心驚,原來鄭濤一直在找林清婉。
一直不敢下手的阿茵,在聽到這話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拖著傷去廚房給鄭濤下了一碗麵,裡面摻入安眠藥。
等他睡著後,將他困在床上,然後開始磨刀。
阿茵是個膽小的人,殺雞殺魚都不敢,可是,她下刀割下去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手軟。
她絕不會讓鄭濤去碰林清婉。
此時,鄭茵在後悔,她當時不應該只斷了他手腳,應該將他命根子也給割了的。
就在鄭茵懊悔的時候,宴昭廷回來了。
開啟車門,高大的身影坐進來來,空蕩的車廂好像一下子就填滿了。
宴昭廷手裡拎著一兜東西,他先拿出一包紙巾撕開,抽出一張遞給阿茵。
“你沒有錯。”
阿茵道謝接過。
手指不小心在晏昭廷掌心擦過,兩人都愣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覺,彷彿有細微的電流劃過。
宴昭廷收回手慢慢攥緊,似是想將那觸感留的時間更久一些。
若有似無的曖昧在車內流淌。
阿茵有點慌,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晏昭廷拿出一瓶熱牛奶,擰開瓶蓋,“你應該沒吃東西,先喝點牛奶。”
阿茵愣了一下。
沒想到宴昭廷能細心到如此地步。
見她不接,宴昭廷將牛奶往前又遞了一些:“你……太瘦,應該長期跟不上營養,要多喝一些牛奶。”
他的外形俊朗英挺,看起來硬邦邦的,臉上很少有什麼表情,實在是很難讓人將他和貼心聯絡在一起。
但他做的事,卻讓阿茵覺得溫暖。
自從被鄭家買走,便再也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
阿茵有些手足無措,眼眶再度浸潤淚水:“宴警官,你……你對我太好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
宴昭廷又拿出飯糰,撕開一角包裝,遞給阿茵:“慢慢吃。”
他做的這些事若被警局的下屬一個個非驚掉雙眼。
到此時,阿茵才後知後覺。
可,細心的未見太過分。
難不成,真如清婉說的,宴昭廷對她……有別的意思?
阿茵緊張的身體僵硬。
不,不應該吧?
宴昭廷他怎麼會對她有意思?
她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
何況,她還沒離婚呢。
見阿茵遲遲沒接,宴昭廷收回手:“抱歉,忘記問你喜歡什麼口味了。”
阿茵驚醒連連搖頭,趕緊接過:“我只是……抱歉,我有些驚訝,自從進了鄭家,就再也沒有人對我這樣好,宴警官,感謝的話我已經說太多,您……”
宴昭廷發動車子:“順手買的,你不用想太多。”
吃下一個飯糰,喝了牛奶,阿茵才覺得胃暖了起來。
她想起一件事,“對不起,之前說了,等有錢還你的……但我現在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