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薇怎麼這麼沒用,不是都說宴昭辭將她捧在掌心寵的嗎,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你不要再說了,要不是薇薇,你覺得宴昭辭會動用自己的力量,派人來救你兒子?”
“可他就這麼走了,都不管我們……”
“你清醒一點,那是宴昭辭,是宴昭辭啊。”
謝金水緊緊捏著苗素琴的肩頭用力搖晃。
那是宴昭辭啊,那是晏家唯一的繼承人啊。
那是整個京都都高不可攀的人物,人家是你能隨意驅使的?
“可他……可他媽是我們薇薇救的啊……”
“他能出手救人,我們就已經該謝天謝地了,他們家欠的是薇薇的恩情,不是謝家的。”
……
宴昭辭木著臉扯開領口,依然覺得非常煩躁,胸口有些悶。
周金默默開啟空調,可是宴昭辭依然沒有緩解。
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是謝錦薇打來的,宴昭辭結束通話隨手丟在腳下。
他落下一截車窗,雨水頃刻落進來。
水滴帶來些許涼意,壓下一些宴昭辭心中躁意。
他腦海中想是控制不住一樣,閃過那張粉色頭髮誇張妝容的臉。
別看林清婉畫的跟鬼一樣,可宴昭辭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她。
——要不是薛展的女人,怎麼能坐上他的副駕!
耳邊響起警察說的話。
宴昭辭心頭戾氣滋生。
薛家是京都老牌豪門,雖然近些年有些沒落,可底蘊仍在。
薛展最為家中最小的孩子,不參與家族任何生意,自小喜愛賽車,16歲自己跑去國外比賽,憑著驚人天賦一戰成名,被譽為,三十年不遇的天才。
宴昭辭眼尾猩紅,唇角揚起一絲瘋批陰狠的譏笑。
林清婉還真是有手段,竟真傍上了薛展。
……
與此同時,宴夫人病房外的保鏢睡著,她赤著腳一步步走出醫院。
她在大雨中走了很久,來到河邊。
在岸邊站了一會,宴夫人閉上眼,一臉決絕縱身一躍跳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