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清淨。”
沈含玉眼神怔愣,似乎是沒想到裴渡就這麼直白地把家事說了出來。
裴渡即使沒看到沈含玉臉上的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左右過段時間這件事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了,也不需要藏著掖著,若我一直在郡公府待下去,只怕是每天吃個飯都得先用銀針驗一驗才能放心。”
沈含玉心道也是,只不過裴渡出來,可就相當於是拋卻了開國郡公府的身份,這樣一看,裴渡比她灑脫不少,她雖然也算計著離開,但是卻不敢這麼張揚地表現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關係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鞋襪半乾,兩人穿上趕緊繼續走。
裴渡叫沈含玉去另一邊踩出幾行腳印,這樣後面的人追來,也能暫時迷惑一下。
“也不知道魏茗和妙翠怎麼樣了。”
沈含玉苦著一張臉,魏茗中了箭,妙翠被人踹暈,她當時拽著頭髮被拖行許久,後面就什麼都沒看到了。
裴渡方才就注意到沈含玉散亂的頭髮,頭皮那兒有很淺淡的血跡,沈含玉似乎都不知道疼。
“我會帶你回去的。”裴渡語氣堅定地說著。
沈含玉對於裴渡說的話從來不懷疑,許是因為前世今生的記憶加上接觸的這幾回。
兩人加快腳步,沈含玉還顧念著裴渡身上的傷,可是裴渡像個沒事人一樣,反倒是催促著沈含玉快一些。
天漸漸黑了,四周都沒有動靜,也聽不到禁衛軍的聲音,沈含玉一屁股坐下來,捏著痠疼的腳腕。
胃裡翻江倒海,是餓的。
她動作輕緩地揉了揉腹部,就見裴渡走過來,帶著劈成兩半的葫蘆和一些野果子。
葫蘆裡面裝的是水,野果子是路上採的。
“墊墊肚子。”
沈含玉捧著半個葫蘆,眼下顧不上乾不乾淨,喝下去解渴才是正經事。
她緊閉著眼一口氣嚥下,然後動作很快地塞了顆野果子丟進嘴裡。
酸甜的果汁充斥著口腔,沈含玉終於覺得好受一些。
裴渡也吃了一點喝了些水,雖然還沒能回去,但萬幸的是沒人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