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轎攆到合香苑的訊息被明昭儀得知,歡她天喜地地整理好儀容出門迎接。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明昭儀維持行禮之態,半響也未聽太子喊起,她有些疑惑地抬頭,撞進那雙清冷無情的鳳眸,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太子殿下難道已經查出事情的真相,帶人來找她算賬了嗎?
湘衡扶著明昭儀的手,細不可查地動了動,示意她安心。
太子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這才說了句“起來吧。”
“多謝殿下。”明昭儀被湘衡攙扶起身,手指狠狠地掐著湘衡的手臂。
太子從來沒有這麼當眾給過她難看,看來這次是鐵了心想要一查到底。
“不知殿下帶這麼些人來合香苑,不知所為何事啊?”明昭儀嘴角掛著僵硬地笑意,眼眸閃著晦澀難明的光。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道:“無事,孤只是想起許久未來看你,特意繞路來此,順便送個人過來給你瞧瞧。”
話音剛落,小太監押著喜雀走了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喜雀被推倒在地上,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瞅著明昭儀的方向,答案彷彿不言而喻。
“喜雀,這裡可有你認識的人?”柴回開口問道。
喜鵲抬起的手直接指向了明昭儀,準確地說,是她身後的湘衡。
“就是她威脅我,讓我給月奉儀下藥,說這只是讓月奉儀的病好得慢些,卻沒說這是能要人命的毒藥。”
被點名的湘衡,剎那間被眾人的目光鎖定。
她站在明昭儀的身側,見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絲毫不畏懼地走出來,對太子行禮。
“殿下,奴婢根本就不認識她,至於她說的下毒一事,更是荒謬。
怕是有人想要把這事兒栽贓到奴婢身上,以便往昭儀娘娘身上潑髒水。”
明昭儀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殿下,該不會是懷疑妾身指使人下毒吧?”
太子抬手輕挑起她的下頜,聲音清潤如古琴錚鳴,“孤怎麼可能不相信明昭儀呢?”
喜雀看著她們主僕裝模作樣的醜陋之態,開始癲笑起來。
“哈哈哈哈~~”
“你們是不是覺得將這件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就跟你們徹底沒有關係了?”
喜雀自顧自地從衣裳暗袋裡掏出一個香囊,“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認識了吧?”
湘衡慌亂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日常佩戴的那個香囊不見了,“奴婢的香囊確實不見了,可你怎麼能證明你手裡的是我的呢?”
喜雀眼中透著嘲諷,“這是兩日前你與我見面不小心掉的,不然我一個灑掃宮女,怎麼能拿到合香苑掌事的東西呢?”
湘衡轉頭跪在地上,對著太子磕頭訴道:“殿下,這個宮女簡直一派胡言,奴婢最不喜桃花,又怎會在自己的香囊上繡這個?
求殿下明察,給娘娘與奴婢做主啊!”
“怎麼可能會錯呢?”喜雀著急地翻看著香囊,最終從繡著桃花枝幹的角落裡找到一個“蠟”字。
“這、這怎麼可能?”喜雀不敢相信地搖頭,“我絕對不可能認錯,一定是你從中搗的鬼,一定是!”
柴回偷偷打量著太子的臉色,發現他未曾做出暗示,任由時態繼續發展下去。
不一會兒,白良媛與身邊的臘月走進來,看這陣仗心裡惴惴不安。
“妾身叩見太子殿下,叩見昭儀娘娘。”白良媛儀態端莊地行禮問安,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起吧,讓你身邊的宮女認認,那香囊是不是她的?”太子說完這話,手指勾起腰間佩戴的玉佩撥弄著穗子。
白良媛轉頭看著身旁的臘月,“太子說的話,你應當聽見了。”
臘月轉頭看著那桃花香囊,驚慌地摸著自己向自己的腰間,無措地對著自家主子搖了搖頭。
白良媛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人設的一個局,想把這髒水潑在她的頭上。
臘月跪在地上,藏在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回殿下,那香囊確實是奴婢的,不知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小宮女手裡。”
明昭儀冷哼一聲,“白良媛你是怎麼教導下人規矩的,居然敢做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
太子甩了甩手中的穗子,“說完了嗎?”
明昭儀趕緊閉嘴跪在地上,“妾身剛剛一時情急越距了,還請殿下恕罪。”
太子沒有理會她,手指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