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秋宮的側殿,南昭訓正在藤椅上躺著,天氣燥熱得很,哪怕是屋裡擺放了冰鑑也壓抑不住心底的煩躁。
如今太子殿下遲遲不入後宮,她的恩寵也在逐漸消失殆盡,就連底下的奴才做事都開始不盡心了,這讓南昭訓心中忍不住著急起來。
宮裡的奴才最是會見風使舵的,若殿下再不入她的宜秋宮的話,後果絕對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南昭訓見霜寒回來了,輕聲問道:“殿下可是在崇明殿?”
“回娘娘的話,白良媛提著食盒入了崇明殿,大半個時辰未見人歸。”
南昭訓氣得直接砸了手邊的瓷碗,湯水濺了滿地,“又是她這個賤人,不就仗著與殿下青梅竹馬的那點子情分,在這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兒!”
不過片刻功夫,她被氣得頭暈腦脹,“聽說前兒個殿下入了後宮,可知曉殿下是在哪裡歇息的?”
霜寒跪地叩首道:“殿下宿在太液池的月露臺,其他的一概不知。”
太子殿下以及崇明殿素日裡圍得水洩不通,根本不用想著能探得任何訊息。就是這訊息也是她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一位灑掃小太監的嘴裡問出來的。
就在這時,外頭的二等宮女走了進來,“娘娘,崇明殿的小柴公公求見。”
柴回是伺候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他之所言所行,定然是太子殿下授意的。
所以這東宮的女人不管位分多高,必然會給這小柴公公三分薄面。
“快,將人請進來!”南昭訓趕緊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底下的奴才也麻利地將瓷碗碎片收拾乾淨。
柴回躬著身子被宮女引了進來,面上帶著三分和氣的笑意,“奴才見過南昭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