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周芊芊輕笑一聲，“你不嫌棄我不潔嗎？”

她這一笑，深深地刺痛了馬力波的心，他咬了咬牙，努力剋制湧上眼眶的淚意。

“我有什麼資格嫌棄你。當年是我對不起你，要不然，我們的孩子都該打醬油了。”

聞言，周芊芊的心口也是一痛，她默默地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好，不提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開杭州。開個心儀的小店。”說起以後的生活，周芊芊的眼裡又多了一點希冀的光芒。

“好，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

……

“媽，今天可以出院了。”姜也扶著喬秀珍坐好，“我去辦理出院手續，你在這裡等我。”

“好，兒子，你去忙吧。”總算可以出院了，喬秀珍看著姜也忙碌的身影，心裡很難過。

她什麼都幫不到他。

等辦好出院手續，喬秀珍拉住姜也的手，“兒子，我們先回家一趟吧。”

姜也眉頭緊鎖，“你還想找姜大海？！那個家回不回去，還重要嗎？”

喬秀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恨他，可他畢竟是你父親。”

“你如今好不容易才把公司做起來。你和你爸的關係這麼惡劣，萬一被有心人拿來炒作，對你沒什麼好處啊！”

“如今這個社會，造謠僅憑一張嘴。”

聞言，姜也很是詫異地看著喬秀珍，他一直當她是個可悲可憐的內宅婦女，沒有見識，一輩子圍著老公轉。

即便遭遇那樣不公的待遇，也不敢吭聲不敢反抗。冷不丁聽到她這麼說，姜也有些自責，是他想得太淺薄了。

“好，那就回去看看。不過您答應過我的，要跟我一起回南城。”

喬秀珍點了點頭，“我和你爸說幾句就走。”

快到家門口的一條分岔路上，一個女子忽然攔住了姜也的車，“帥哥，請問清河路怎麼走？”

清河路？好像有點耳熟。姜也略一思索，陳小仙的家不就在那條路上嘛！

姜也給她指了方向，正要將車開走，女子又說道，“帥哥，你能送我過去嘛。我記不得準確的位置了，打了個車，司機只肯送我到這。”

姜也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一臉的不悅，還沒開口拒絕，就聽喬秀珍說道：“兒子，送她去吧。反正也不遠。”

姜也這才淡淡地說道：“上車吧。”

蔡青青快速地拉開車門，上了車，感激地對喬秀珍母子倆說道，“謝謝阿姨，謝謝帥哥。我叫蔡青青，帥哥怎麼稱呼？”

一開口，滿是風塵味。姜也皺了皺眉頭，沒有搭理她。倒是喬秀珍有些不好意思，溫聲說道，“區區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蔡青青循著僅有的一點記憶，指揮著姜也將車開到了小姑家。

喬秀珍曾跟著姜大海來過一次，她知道這是陳小仙的家。當時是為了兩家孩子相親的事。

蔡青青還沒下車，喬秀珍猶疑地問道，“姑娘，這家人是你什麼人？”

“哦，這是我小姑家，我到了，謝謝你們。”說完，率先跳下車，又走到車頭問姜也，“要不，到我小姑家坐坐？”

“不用了。”姜也淡淡地回絕，隨後將車開走了。

“呵，還真是長得帥，脾氣大。”蔡青青看著疾馳而過的車，咧著嘴笑了。

“這個世界真小啊，陳小仙的媽媽居然是她小姑。剛剛她說她姓蔡，我還在想怎麼有這麼巧的。瞧她的穿著打扮，說話的神態，倒不像個正經女孩。”

“沒想到，陳小仙還有個這樣的表姐。”

想到陳小仙，喬秀珍說不出是怎樣的心情。自從她被姜大海打流產了，陳小仙目睹了她的慘狀，就再也沒聯絡過她了。

大概是家裡人不同意吧。想來也是，誰會願意自家女兒嫁進這樣的家庭。

如果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肯定也要離姜大海遠遠的。

單看陳小仙本人，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喬秀珍忽然又想到陸安然，這也是個好女孩，唉，偏偏姜也的父親是這樣的混蛋。

“管別人的事幹什麼。您現在少操心，好好休養。”姜也從後視鏡裡瞅了喬秀珍一眼，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