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點眼力都沒有,竟然看不出來,他和他家娘子是夫妻嗎?
怪不得生意做得如此潦倒,這岐黃齋眼看著就要倒閉了,只怕就是被這個不知所謂的少東家連累的。
喊什麼“姑娘”!
此人果然眼瞎。
那人愣了一下,終於捨得看了一眼陸江年,他嘴巴撇了撇,傲慢地說:“嘴長在我臉上,我閉不閉嘴跟你有什麼關係。”
“再說,我又沒和你說話,你管得著嗎?”
陸江年勾起一抹冷笑,從腰間的穗子裡扯下一枚珠子,朝那人一扔,就點中了他的穴道,然後,那個男人就動不了了。
“若還說廢話,讓你站一夜。”
那人沒想到,陸江年動手起來,如此乾脆,招呼都不打一句的,可見不是個好惹的。
他可憐兮兮看著元婉如:“美人,你就忍心讓他這麼對我,我這般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如何能受這種屈辱,你莫非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陸江年眼中露出寒光,簡直是找死,在他的面前調戲他娘子!
他從腰間抽出軟劍,直接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不怕死,就接著說。”
元婉如以為,這個年輕男子一定會跪地求饒,沒想到他面不改色地說:“怕死啊,但是,你也不敢殺我。”
“來我這裡的人,都是找藥材救急的,我這裡有上萬種藥,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
元婉如環顧四周,知道他說得沒錯。
因為,這裡的藥櫃和別家不一樣,那些藥櫃的格子外頭,根本沒有掛上木牌,誰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藥。
上萬種藥,找起來可不容易。
“那你能幫我們找嗎?”
聽到她開口說話,男人雙眼放光,根本就沒有把陸江年的威脅放在眼裡。
“當然,美人開口,我自當效力。”
陸江年還要發作,卻被元婉如拉著了手臂。
“別管他,辦事要緊。”
而且,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過是過過嘴癮,他看著她的眼神,清正澄明,沒有任何邪念。
感覺就是一個十分無聊的人,特意刺激陸江年,找樂子而已。
她能看出來,陸江年當然也能。
可是,男人的獨佔欲有時候就是沒有道理可言,哪怕別人只是隨口調戲,他卻也不能不在意。
他忍著一口氣,對玄青說:“解開他。”
軟劍收回腰間,沒再理會這個男人。
玄青走過去,把人解開,那個男人呵呵笑著:“就是嘛,和氣生財,你雖然是個童子身,火氣也別太大了。”
陸江年:……
真的很想讓他從此開不了口。
元婉如憋著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平安活那麼大的,這張嘴實在挺招人恨的。
留雁和留枝聽了之後,臉都漲紅了。
為什麼要在她們面前說這種話,她們不想知道大公子是不是童子身啊。
玄青想笑又不敢笑,然後那個男人對著他說了一句:“你有什麼可笑,一把年紀了,也是個童子雞,還好意思笑別人。”
玄青:……
他真想問大公子,能不能把這個欠扁的傢伙揍一頓。
元婉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人了,她清了清嗓子問:“可否幫我們找鴛鴦蓮?”
男人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他笑著說:“可以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需要這味藥。”
陸江年冷冷說:“你管不著。”
他拉起元婉如的手:“我們先出去,讓玄青在這裡盯著就行了。”
這個登徒子,娘子還是少接觸為好。
卻見男人“哎呦”一聲:“姑娘別走啊,看見你,我這腦袋瓜就靈光了,估計很快就能想到鴛鴦蓮放哪裡了。”
“姑娘若是離開了,那蘇某可就沒心思找了。”
陸江年又怎麼可能任由他拿捏。
他譏諷地看著男子,威脅著說:“後堂還有人?”
“你若找不到,不如我去後堂把人請出來,幫我們找。”
男人臉色驟變,沉沉看著陸江年,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輕浮誇張的笑容。
半晌,他聳聳肩:“多大點事,鴛鴦蓮放在那邊的藥櫃了,我這就給你們找。”
蘇某人乖乖往隔壁房間走去,陸江年示意玄青跟著。
等人走開之後,元婉如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