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年轉身看元婉如,認真地問:“他死了大半天了,估計不好看,你若是怕,咱們就不去了。”
元婉如已經率先走進了後門:“我若是怕,就不會跟你來這裡。”
玄青這會反而慶幸,還好夫人沒帶留雁過來,不然她豈不是得嚇死。
可不是人人,都有世子夫人這個膽子的。
玄青咋舌,忍不住嘀咕一句:“這麼彪悍,真不像個女人。”
走在前面的陸江年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輕蔑地看著他:“沒眼光,我娘子這叫光明磊落,無所畏懼,這麼勇敢的女子,世間能有幾個?”
“你這種凡夫俗子,根本不明白她的……”
算了,他自己懂就好。
他淡淡說了一句:“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詆譭夫人,回暗營待半年。”
那叫詆譭嗎?
他就是有感而發隨口說了一句,他那毫無人性的主子就要把他丟回暗營。
裡頭那些傢伙還不得笑話死他。
還有,他也要追妻呢,世子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別以為他不知道,世子和夫人已經親過了,容恕死的那日凌晨,他看見世子的唇角,沾上了夫人的口脂。
什麼時候,他的唇角,也能沾上某人的口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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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容恕的禪房,四周靜悄悄的。
裡頭的擺設非常簡單,房子的主人,看著不像是個奢靡享樂的。
容恕直挺挺躺在床上,元婉如走到他的身邊,嗯,遺容還可以,哪有多嚇人。
她拿出荷包裡提前準備好的絲絹手套,準備動手,陸江年卻拉著她的手:“你指點我,讓我來做就行。”
元婉如一愣:“不用了,我不怕。”
陸江年非常堅持:“他是個男的。”
什麼?
這理由……
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是個死人,不是男的。”
陸江年有些不悅:“死了的男人,你告訴我,我來做,不會出錯的。”
玄青還在旁邊,元婉如懶得和他爭執這些事情。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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