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人陷害她,梁雨淞都勸她“寬容”、“大度”,元婉如聽著就覺得不舒服。
書中,曹蘭欣和梁雨淞關係親密,甚至日後,曹蘭欣還嫁給了梁雨淞的二哥梁志,成為了一家人。
曹蘭欣是一個心胸狹窄、逃避責任的人,即便是她錯了,她也會認為是別人的錯。
她賠了整套頭面,這樣的蠢事做下了,以後她一定懊悔不已,而梁雨淞,就是那個見證人。
每每想到這裡,曹蘭欣會不會埋怨梁雨淞沒有及時阻止她,會不會覺得梁雨淞故意看她出醜?
即便現在不會,日後曹蘭欣還能這般心無芥蒂和梁雨淞要好嗎?
她拭目以待。
梁雨淞一怔,沒想到元婉如會突然提前她。
“這……恐怕不妥當吧。”
她下意識捏緊了拳頭,臉上笑得若無其事:“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合適參與其中。”
元婉如神情泰然:“梁姑娘見外了,既然一開始你就在這裡,那就算不得外人。”
“事情的經過你聽得清清楚楚,我不信任曹蘭欣的品德,但是我信任梁姑娘。”
“若是你不肯當這個見證人,那我不會答應讓曹蘭欣搜屋的。”
說著,她放下筆,看向曹蘭欣:“算了吧,我也不要你那赤金頭面了,至於步搖,你自己想辦法找吧。”
那沾沾自喜的模樣,好似得了天大的便宜。
曹蘭欣自詡已經看透了元婉如,這個女人貪心不足,怎麼會放棄喂到嘴邊的肉,要梁雨淞作見證,不過是推諉的藉口。
“元婉如,你這樣一拖再拖,有何意義。”
“姑祖母,別和她廢話了,不然梁姐姐簽了字,她又該找別的藉口了。”
元婉如忙道:“不會,只要梁姑娘肯籤,我馬上寫字據。”
曹蘭欣馬上伸手去拉梁雨淞,“梁姐姐,你就當幫幫我,我今天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梁雨淞並不想籤這個字。
那日初見那套赤金頭面,她故作不經意提起了元婉如奪走陸老夫人的玉鐲的事情,還感慨一句,若能拿步搖換玉鐲,也許元婉如就會願意把玉鐲還給老夫人了。
曹家姐妹在京城,最大的依靠,就是陸老夫人,能討得陸老夫人歡心的事情,她們絕對會去做。
曹蘭欣因為玉鐲的事情,對元婉如百般厭惡,她怎麼可能拿步搖換玉鐲。
在她的言語暗示下,果然曹蘭欣行動了,給元婉如下了這個套。
曹蘭欣丟了步搖,她假意關心,表示非常願意幫助曹蘭欣找步搖,這才和曹家姐妹一同來了榮壽堂。
她只想看一看,元婉如會如何應對此事,她可不打算攪和在裡頭。
“蘭欣,你別衝動,或許這件事還要再想想。”
元婉如立刻接話:“就是,別衝動,咱們都先冷靜一下。”
她的反應,讓梁雨淞皺緊了眉頭,總覺得她是故意激怒曹蘭欣的。
果然,曹蘭欣已經把筆塞到了梁雨淞手裡:“梁姐姐,你就簽了吧,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怪你的。”
“我真心拿你當親姐姐對待,這麼小的忙,你都不肯幫嗎?”
陸老夫人也鼓動她:“雨凇簽了吧,不礙事,出了事還有我擔著。”
梁雨淞實在無奈,最終還是簽下了她的名字。
元婉如拿起字據,疊好收起來,快速寫了一張,遞給梁雨淞:“我這份,也需梁姑娘落下墨寶。”
如此乾脆,梁雨淞直覺,只怕今日,曹蘭欣算計不成,反而被人算計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揮筆落墨,寫好了名字遞給曹蘭欣。
陸老夫人迫不及待,就讓曹嬤嬤和青桔前去聆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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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時辰過去了,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陸老夫人心中越發不安,她暗自惱怒,這些人做事,越來越沒分寸了,好歹讓人回來報個信兒。
元婉如這會是真的有點困了,亥時三刻了,這麼幹等著,的確容易犯困。
“老夫人,要不你派個人去瞧瞧吧,總不能等到天亮吧。”
榮壽堂的人還沒去,就看到汪敏領著曹嬤嬤和青桔回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陸江年。
汪敏一臉怒容:“老夫人,這府裡越發沒規矩了,我兒媳房子都要被人抄了,我這個侯夫人居然一無所知。”
“婉如才嫁進來多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