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棟怒火中燒,他也不再慣著眼前這個老頭,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回懟道:
“你也知道你是我叔啊!既然是我叔,那就應該替我們夫妻倆著想!是不是汙衊,你們心裡最清楚。浩宇這孩子,我們夫妻倆那是打心眼裡喜歡!他的人品怎樣,我們再清楚不過。雖說我們和浩宇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他的優秀,他的良好品質,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中我們早已深有體會。他善良懂事,待人彬彬有禮,學習上也勤奮刻苦,事事都透著股子讓人欣賞的勁兒。沒想到你們居然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的兒子,還說他偷你們的錢。我們家缺錢嗎?我們夫妻倆平日裡給浩宇錢,他都不要的,他說他用不著錢。我們家裡的錢也是隨便放,他從來不會亂拿一分錢,你們居然說他偷你們的錢,真是可笑至極!”
陳淑芬也怒目圓睜,眼眶泛紅,胸脯劇烈起伏著,大聲說道:
“叔!嬸!我自認我們夫妻倆平日裡對你們不薄!哪一趟來不給你們帶禮物,給你們錢!逢年過節,大包小包的禮品往這兒拎,每次來都要塞給你們不少生活費。我們如此的尊重你們二老,當我們的兒子受到委屈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你們二老不但不說公道話,還幫著你們的兒子和兒媳婦還有你們的孫子一起來詆譭我的兒子。既然你們這麼討厭我的兒子,為何還要假惺惺的讓我們到你們家來做客?難道就是為了羞辱我們的兒子嗎?浩宇既然被我們領養了,那就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你們汙衊他,羞辱他,就是羞辱我和學棟!我看以後我們兩家也就不要再來往了!”
說罷,陳淑芬轉頭看向吳學棟,眼神中滿是憤懣與決然,大聲說道:“學棟!走!我們帶浩宇回去吧!今天這頓飯吃的!真是難受!今天就不應該來!”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胸口也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著。
“不來又怎麼能看清他們的醜惡嘴臉?”吳學棟眉頭緊鎖,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緊繃,額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依然憤憤不平。他們拉著浩宇,浩宇的小手被緊緊地握在他們手中,那溫度彷彿是一種無聲的安慰與守護。三人快步走出吳學寶的家,吳學棟大步流星地來到腳踏車旁,迅速騎上,陳淑芬則小心翼翼地將浩宇安置在腳踏車後座,隨後自己也穩穩的騎上自己的腳踏車。吳學棟用力一蹬踏板,腳踏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陳淑芬緊隨其後,獨留吳學寶一家人面面相覷。
吳學寶一家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精心策劃的戲碼,竟然搞砸了,並沒有達到他們預想的效果。他們原本以為,透過抹黑浩宇,損害浩宇的形象,就能讓吳學棟與陳淑芬夫妻倆嫌棄浩宇,進而把浩宇趕出家門,這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在心中細細盤算,想著如何巧妙地編排謊言,如何不動聲色地進行汙衊詆譭,讓浩宇在這個家中無地自容。然而,他們卻低估了浩宇在吳學棟與陳淑芬心中的分量。在過去的日子裡,浩宇的每一個笑容、每一次成長,都如同珍貴的寶藏,被夫妻倆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他們早已把浩宇當成了親生骨肉,疼愛有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允許別人來這樣汙衊他們的兒子?在他們心中,浩宇就是家庭的一份子,是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這份情感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路上,坐在吳學棟腳踏車後座的浩宇,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地面,隨著腳踏車的顛簸而微微晃動。他的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非常難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晌才艱難地發出聲音,歉意地說道:“爸!媽!對不起!因為我的事,讓你們和叔爺爺一家鬧翻了!”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責與不安,彷彿這場風波是他一手掀起的。
吳學棟聽到浩宇如此懂事的話語,心中一陣揪痛,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紅,心疼的不得了∶“浩宇!千萬別這麼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們!我們就不應該帶你去他們家。我原本滿心以為我的叔叔和嬸嬸,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想著平日裡我和你媽對他們關懷備至,敬重有加,在我們領養你這件事上,他們即便不給予支援,起碼也能予以尊重。可誰能料到,我們的一番真心實意,全被他們當作了可有可無的東西。終究還是血濃於水,他們一心只想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親孫子,跟那些盼著我們夫妻倆絕後的人又有何區別!說到底,他們無非是覬覦我們將來的財產,這般涼薄自私,實在是可恨至極!如今鬧掰了,看似是壞事,實則不然。往後逢年過節,再也不用勉強自己去看他們的臉色,一年下來,能省下不少花銷。這省下的錢,我們一家三口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