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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入京參賽

穗悅聞言有些錯愕,指了指自己道:“拜師,我?”

齊玉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點頭,眼神十分堅定地看著她道:“悅姑娘,我不喜歡兜圈子。家中貧寒,大鳥捕魚又便捷,我想學。”

穗悅望著齊玉拿來的幾桶魚面露難色,這大概是他所能拿出的最好的心意,她輕輕嘆了口氣道:“齊玉,並非我不願教你。”

單就當下這實際的情形來講,即便穗悅願意傾囊相授,也根本無法開展教學內容。

目前只有小黑這一隻鸕鷀。況且馴鸕鷀最好從幼鳥階段就著手開始,要經歷漫長培育、耐心訓練,彼此間的深度磨合。

齊玉一心想要拜師,趕忙推銷自己:“我學得很快,很好教的。”

穗悅準備拒絕時,屋內傳來娘著急的哭喊聲,她顧不上解釋,轉身跑回家中,齊玉不放心也跟著跑去。

屋內,娘手忙腳亂地望著躺在床上的爹。他臉色十分難看,穗悅心頭忽的一緊,心中湧起不安的預感。

穗悅急切詢問道:“爹怎麼了?”

娘慌張得有些語無倫次,穗悅趕忙安撫她的情緒,她語氣終於平靜些道:“前幾日他便時常咳嗽,原以為是風寒,不曾想今早怎麼都叫不醒,還渾身滾燙!”

穗悅聞言趕忙端來一盆涼水,將毛巾打溼後敷在額頭降溫,齊玉見狀趕去找村中的郎中了。

穗悅手腳控制不住地發顫,望著爹躺在床上,她便想到爺爺。爸媽常年不在家,她便和爺爺奶奶一同生活。

雖然沒有爸媽陪伴,但她與爺爺奶奶過得十分快樂。可人終有離開的一天,當年爺爺也是這般高燒不退,怎麼也叫不醒。

那是她對爺爺最後的印象,後來奶奶帶著她離開了。她常常問爺爺去哪裡了,奶奶總說爺爺去買糖了。

穗悅害怕再次失去。就像當年失去爺爺一般,雖然相處的時候並不久,可穗悅確實真真切切再次感受到家中的溫暖。

不多時,齊玉帶著村裡的郎中匆匆趕來,他朝著穗悅微微鞠躬道:“悅姑娘。”

穗悅拉著他到爹床前道:“救人要緊。”

郎中放下藥箱,立刻坐在床邊為穗悅的爹仔細診脈,屋內的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穗悅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睛緊緊盯著郎中。郎中坐在床邊,神情十分專注地將手指搭在穗悅爹的手腕上。

起初,郎中的神色還較為平靜,可突然那眉頭逐漸擰緊,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紋。

他一言不發,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把脈,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

良久,郎中終於緩緩地收回了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歉意與驚訝。

他有些難以置通道:“老夫行醫數十載,可今日這般奇怪的脈象,卻是生平首次遇見啊。這脈象虛虛實實、時隱時現,無法判斷啊!”

穗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郎中,我爹到底怎麼了?”

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惶恐,娘在一旁早已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嘴裡唸叨著:“這可如何是好,老頭子,你可不能拋下我們啊……”

齊玉滿臉凝重,他走上前,輕聲對穗悅說:“悅姑娘,先別慌,咱們再問問郎中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郎中站起身來,緩緩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悅姑娘別慌,我先開一副散熱止咳的藥方,你爹不會有性命危險。至於是什麼讓他一覺不醒,老夫也不得而知,恐怕就只能……”

穗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是什麼?”

郎中手撫著那垂至胸前的花白鬍須,微微眯眼,緩緩開口道:“依此情形看來,恐怕唯有前往京城,尋覓更具資歷的名醫。”

娘一聽這話,哭聲愈發響亮,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咱哪裡來的銀子去請京城的名醫啊!這可讓我們娘倆如何是好哇!”

說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整個人顯得狼狽又絕望。穗悅聽了,也不禁面露難色,緩緩低下頭去,眉頭緊鎖。

就在此時,眼睛陡然一亮,驚喜道:“老夫倒是想起一個法子。京中近日即將舉辦一場盛大的捕魚大賽。”

“聽聞那奪得魁首,便可獲得一大筆銀兩。悅姑娘頗具天賦,以你的本事,定能拔得頭籌!”

穗悅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希望。她心中對小黑的捕魚技巧頗為自信,脫口問道:“真的嗎?”

郎中眼神堅定道:“千真萬確啊,只不過今年參賽卻需雙人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