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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遇見鸕鷀

李七控制著身體往後挪動,小黑一步步靠近,他很快便退到牆角中,不能再動彈。

李七嚥了嚥唾沫,眼中滿是警惕與不安。小黑扇動著黑色的羽翅,帶起一陣粉塵,它跳起來,再次飛至半空中,伸出利爪......

齊玉坐在床前給穗悅餵了一杯熱茶,她臉色稍有好轉。齊玉與穗悅相識許久,此時才仔細看清她的模樣。

她眼眸緊閉,因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憔悴,增添了幾分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韻味。

可卻只是看起來罷了,齊玉知道師傅的性子。他望著穗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特別的安全感。

齊玉並不知道這種感受從何而來,他使勁地搖了搖腦袋,不再去想,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熱茶。

好在穗悅吸入的藥量並不是很多,半個時辰後便醒來了。她頭昏昏沉沉,伴隨著陣陣刺痛,像是喝醉酒一般。

她一睜眼便看見小黑,它蹲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她,它見穗悅醒來後,啼叫一聲。

齊玉聞聲端著一鍋飯菜走了進來,剛出鍋還冒著陣陣熱氣。他見穗悅醒了,端來一杯熱茶。

“師傅,還有哪不舒服嗎?”

穗悅接過茶喝幾口,緩解些許頭疼。暈倒後,她終於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十分爽快。

“我沒事了。”

話音剛落,穗悅聞見一陣爆炒的香味,她尋找香味來到桌前,看著眼前的一道小炒,驚喜道:“齊玉,這是你做的?”

齊玉點點頭:“嗯,我看後廚還有些乾淨的食材就做了,嚐嚐如何。”

穗悅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端起米飯毫不猶豫便大快朵頤起來:“好吃,你也坐下來吃啊。”

齊玉笑了笑,以前娘忙著照顧妹妹們,爹要去捕魚,他便在家做飯給一家吃,自然而然便練了出來。

穗悅飽腹後才想起李七兩人,她四處張望問道:“李七與那個客棧老闆呢?”

齊玉吃完後放下碗筷,回道:“我嫌他們礙眼,丟隔壁的房間裡去了。”

穗悅繼續問道:“可問出什麼了嗎?”

齊玉頷首道:“李七並非是入京參賽的漁師,他為的就是跟蹤我們。他受人指使,阻礙參賽的佼佼者。”

“他同夥偽裝客棧老闆給我們下藥,為的就是想暗害鸕鷀,讓我們無法參加。”

穗悅心中一陣氣憤:“受人指使,他可說是誰?”

齊玉搖搖頭道:“並未透露,想必是害怕得罪背後的人。”

穗悅站起身來,開啟房門走出去:“我去問問他們。”

齊玉見狀趕忙跟上,穗悅推開旁邊的房門,只見地面上只有幾根斷裂的繩子,根本不見兩人。

旁邊的窗戶敞開著,穗悅跑過去檢視,她望著窗外豎著一座梯子,不甘心道:“他們跑了。”

齊玉先前給兩人五花大綁在一起,不可能會掙脫開來,他思考片刻道:“大概是有同夥來救他們。”

穗悅舒了口氣:“罷了,來日別讓咱們遇見。”

穗悅一行人在客棧內好好休息一晚。次日清晨,天微微亮,臨走前穗悅將客棧內可用的東西一併帶走。

踏出客棧,穗悅一行人再次踏上入京之路。

清風徐來,帶著絲絲寒意,卻也吹散了這幾日的疲憊。她們沿著路繼續往前走,穗悅心中莫名想起爹孃。

齊玉發覺穗悅有些不同,他擔心是昨日的藥粉的緣故,於是關心道:“師傅,身體不舒服嗎?”

穗悅回過神來,回憶起昨晚的事情:“沒有,我在想其他的事。不過齊玉,昨天謝謝你。”

齊玉淡淡一笑:“昨日還是師傅反應快,這麼快便能反應,躲過李七的毒手。”

穗悅明白是小黑提醒自己,才可以躲過一劫。她看著前方走得一搖一擺的小黑,心想晚上定要給它加餐。

她們行至一片寧靜的湖泊邊休息,正午陽光明媚,穗悅有些炎熱,躲在樹蔭下用葉子扇著風。

齊玉拿著兩個水壺在河邊接水,他拿著水壺回去遞給穗悅,穗悅道謝後接過一飲而盡。

突然,一陣熟悉的啼叫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穗悅頓感心中一緊,抬頭望去,只見小黑在湖中央嬉戲。

穗悅立刻反應過來那不是小黑的叫聲,她站起身來跑過去張望,齊玉不明所以也跟了過去。

齊玉十分疑惑:“師傅,你怎麼了?”

穗悅沒有回答,她一邊跑一邊張望,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