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吃飽喝足後,繼續趕路。
李七猶如狗皮膏藥一般,依舊死皮賴臉地跟著。
穗悅和齊玉雖氣憤,卻也拿他沒辦法,畢竟去往京城的路便只有這一條。
小黑嘎嘎地叫了一路:“他什麼癖好,一直跟著我們做什麼!”
“小悅,你剛才可看見他望我的眼神,我一隻鳥都覺得不舒服。”
“要不咱們把他揍一頓,然後趕緊跑。”
穗悅輕聲道:“看見了,我也不喜歡他,等會就給他甩走,打人就算了。”
齊玉聞聲回頭:“師傅,你方才說什麼?”
穗悅揚了揚手:“沒事,我自言自語。”
齊玉走著,見小黑一直啼叫不停,有些關心:“師傅,這鸕鷀怕不是生病了,一直叫個不停。”
小黑已經氣紅了眼,脾氣格外的大:“你才生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穗悅蹙眉望著它嘖了一聲,小黑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道歉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齊玉見穗悅嘖一聲後,它便閉嘴,愈發覺得鸕鷀十分有趣,不僅會捕魚,還與人如此親近。
他問道:“師傅,你從哪裡學來的捕魚技法啊,這隻鸕鷀又是從哪裡來的?”
穗悅一下子被問住了,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草草敷衍過去:“我師傅教我的,如今不在這兒。鸕鷀卻是屬於水鳥,一般生長在河岸旁,小黑便是在河岸邊尋得的。”
齊玉聞言驚喜道:“在哪條河流?如今還有嗎?”
她們一路所行走的地方都是河岸邊,按理來說並無鸕鷀的可能,只不過饑荒剛過,怕是已經全吃進肚子裡了。
穗悅並不想撲滅徒弟的熱情:“可能會有吧,你仔細留意看看。”
話罷,李七便追了上來。
“兩位,等等我,你們走太快了吧。”
李七喘著粗氣,手裡握著一根木棍,腿腳不停地打著哆嗦。
穗悅一行人並沒有打算搭理他,自顧自朝前走去。李七見狀抱怨道:“不是吧,這般無情。”
他丟下木棍快步跑過去,跟上她們的步伐。很快她們便來到了一個分岔口,穗悅並不認得路,她望向齊玉。
齊玉看著兩條路思考起來,李七追了上來笑道:“可算讓我追上你們了,你們不知道了吧,走左邊這條路。”
穗悅齊玉四目相望,半信半疑。李七見不相信他道:“當真啊,左手邊這條路入京是最快的,你們走不走啊,不走我先走了。”
話罷,李七就拐進左邊的道路。這時,齊玉也終於想起來了:“確實是左邊的這條路,距離更近些。”
李七拍拍手:“是吧,我沒有騙你們,好了快走吧。”
穗悅並沒有跟著李七走,而是轉身拐進了另外一條道路,齊玉與小黑趕快跟了上去。
齊玉一臉疑惑道:“師傅,你怎麼知道此路也可走,只不過路途遠一些罷了。”
穗悅並不知道這條路可以走,她只是不想再和李七同路,她開口道:“我當然知道。”
沒有李七跟著,一行人走起路來也覺得輕鬆不少,穗悅一邊走一邊和齊玉說著鸕鷀捕魚的訣竅。
齊玉看著眼前的師傅,心中覺得十分靠譜,心中充滿希望。他打算賽完後,便要去尋一隻鸕鷀,學著師傅的模樣捕魚。
然後再將捕到的魚賣掉,給娘買新衣裳,給妹妹們上學堂,讓家中的情況好一些。
一路前行不知道多久,地上的黑影越拉越長,直至消失,夜幕降臨。
穗悅發現前方竟然有一間客棧,她們正好少一個落腳的地方,兩人馬上朝著客棧走去。
穗悅剛推開客棧的門,就看見了李七。他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快朵頤:“又見面了,朋友們。”
穗悅見李七陰魂不散,若不是附近只有一家客棧,不然她扭頭就走。客棧老闆趕忙上前迎客。
老闆笑嘻嘻道:“二位客官,是需要住房嘛?”
齊玉點點頭:“老闆,給我們兩間客房。”
老闆十分抱歉地解釋:“可如今便只剩一間客房了,要不兩位就湊合一晚?”
穗悅環顧店內一圈,心中疑慮道:“老闆,我也沒見到有其他客人啊,怎麼就還剩一間房了。”
老闆解釋道:“我這客棧常年無人來住,年久失修便都壞掉了,如今就剩兩間還能住人,一間被這位先來的公子定走了,如今便就只有一間。”
齊玉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