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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初見。

原主和何盛亭第一次會面是在一場酒局上,她那臨時練就的舞姿混在一群專業的舞者之間,談不上技藝精湛,倒也算的上是風姿綽約。特別是那把細腰,在一眾舞女中特別打眼。

而讓原主沒有想到的是,何盛亭閱人無數,在他面前擺弄姿色的女人多到數不清,真有舞技的人他可以看不出來,但沒舞技的人絕逃不過他的眼。

何盛亭當時覺得有意思,多看了兩眼,便叫組局的東家誤以為他感興趣,死活要將原主送進他的房裡,當然,這個組局的東家便是秦鳴。

後來,秦鳴提起她的時候,何盛亭不知是出於什麼緣由,竟然違心地評價了一句,“舞姿不錯。”

彼時,原主正像個鵪鶉一樣跟在他身邊,聽了這話,她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在何盛亭的眼裡,她的舞技不行,演技也不行。帶著任務潛伏到他身邊的女人多不勝數,但總歸都有些本事在身上,笨拙又漏洞百出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生意場上流動的女人,有些是花瓶,有些是毒瘤,他未曾想過,這個膽怯的女人竟然是個臥底警察,真是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警署那邊是在鬧哪出。

這個有意思的人現在正悄悄打量他,暗自揣度他。

姜映夕一顆心七上八下,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遵從一個補足定律,某個地方短缺了,必須要從另一個地方補足,否則關係很難持續下去。

她想要維繫與何盛亭的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前人探好的路走,愛看跳舞?她現在不能跳舞,那便要找個其他法子代替舞蹈來討對方開心。

琴棋書畫,歌舞唱跳她樣樣不行,在搞藝術方面,她唯一會一點點的東西說出來有點兒丟面。

姜映夕跳下床,扶著牆,朝著何盛亭的背影開口道:“何老闆,你聽過rapper嗎?”

何盛亭側過身,斜倚著窗框,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朝她看過來。

姜映夕有些心虛,按照她的記憶來看,rapper這東西應該在八十年代末就已經傳入了,何盛亭是從草根逆襲成大佬的,不過從原書裡描述來看,他的養父陳四爺也算是花了大手筆培養他,從小就把他丟進了英文學校接受國外文化的薰陶。

她對上對方饒有興致的目光,她剛穿過來,對很多事情沒有概念,比如她和當前窗戶邊站著的這個男人身份上的差別。

雖說英雄不問出身,但如今對方已是申城首屈一指的商業巨擘,而她不過是個被東家送到巨擘身邊拿來取樂的女人。要是沒有那場飯局,二人之間根本不會有交集。

她卻沒有分寸地用著來自幾十年後的新時代方式來討好對方。

姜映夕架著花姐給她臨時拿來的柺杖,單腳跳下床,沒心沒肺道:“你真別說誒,我這個造型,還挺適配。”

她掛著笑容的嘴角在對上何盛亭深沉的目光時僵了僵。房間突兀地響起敲門聲,驚的她反應過來,慌亂地轉身去開門。

好險,她剛才都對金主說了些什麼呀,唉!

房門拉開一條縫,露出了門外花姐濃妝豔抹的臉,“姜小姐,我來邀請你去泡溫泉。”她探著身子往房裡喊話,“何老闆,有空一起嗎?”

花姐雖然說是媽咪,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的層級,她遊走於各大商賈和政客之間,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有時候,姜映夕覺得花姐若是再年輕個十歲,比她更適合做臥底。畢竟連何盛亭都頗為客氣地回她,“既是花姐親自來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房門被徹底拉開,何盛亭站在姜映夕的身後,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花姐笑盈盈地讓開一步,顯現出身後的輪椅來,“瞧我給你推了個什麼好東西過來。”

“確實是好東西。”何盛亭拉過輪椅的後手推,將東西挪到姜映夕面前,看著她僵硬地坐入。輪椅動起來的時候,姜映夕有一瞬間的恍惚。全程,她沒有任何做決定的權利。

在更衣室的門口停了下來,花姐從何盛亭手裡接過輪椅,“我帶姜小姐進去換衣服。”

姜映夕全程背對著何盛亭,她不清楚他是什麼表情,只聽見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花姐推著她進入了更衣室,順著走廊左拐,輪子在地板上越滑越快,這架勢明顯不是去換衣服的。

她被推進了一間單間小房內,花姐站在門口,煞有介事道:“姜小姐,我在門外等您,您腿不方便,慢慢來。”

房門關上,房內瞬間暗淡下來,窗簾垂著,房內唯一的書桌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