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把自己坑進去了，裴驍沒辦法，只能老實交代：“兒子只願意上這所幼兒園。”

溫以檸思忖數秒，“因為……有好的數學老師？”

“我老婆就是聰明。”裴驍隨手把報告撕碎，邊走邊把紙屑丟進不同的垃圾桶。

“那我們請家教也行啊，沒有必要把小澈送進去。”

裴驍沒有說話，走出醫院的時候，凌翼把一個盒子呈上來，開啟，裡面是一隻小天才手錶。

“兒子的那支壞了？”

裴驍把手錶拿出來，纏到她的手腕上，“送你的。”

溫以檸：“……”

她看著花裡胡哨的幼稚設計，不情不願，“不好看。”

“顏值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你量身定製，可以隨時隨地給兒子打電話。”裴驍帶著她坐上車，“跟兒子膩在一起，對治療分離焦慮沒有任何好處。”

溫以檸撅起嘴，“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關鍵吧。”

裴驍笑著附上來，“要不說你是個小聰明呢。”

車子緩緩啟動，駛向市中心的方向，溫以檸看著窗外的城市建築，轉頭問：“去哪兒？”

“當然是……”

她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脫口而出：“我要回家。”

“去買好衣服。”

“……”

溫以檸捂著臉頰縮在後座的角落，“我可以拒絕嗎？”

裴驍往旁邊挪了一個身位，把她攬進懷裡，“寶貝，我保證會把幼兒園查個底朝天，現在，你該把注意力投放到我身上了。”

溫以檸撇了撇嘴，“我不想要這種注意力。”

“其他都好說，唯獨這個由不得你選。”裴驍的語氣不容置疑，“溫以檸，別忘了當初在婚禮上，你是怎麼宣誓的。”

……纏綿一生。

小澈長大後，溫以檸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也要廢了。

“我想再要個孩子。”

“想都別想。”

“老公……”溫以檸眨巴著大眼睛貼到他身上，軟軟的胸脯蹭著他的手臂，“求你了。”

裴驍喉結滾動，“你敢折騰自己的身體，別怪我把兒子丟到司徒家去，壓著你連做三天。”

溫以檸‘咻’地彈開了。

“平板。”

“嗯？”

凌翼把手裡的平板遞向後座，“驍爺。”

溫以檸這才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

只見裴驍拿著一隻觸控筆，‘唰唰’在螢幕上寫了幾行字，然後把平板放到她腿上，“籤。”

視線聚焦，溫以檸看到上面寫著‘保證書’三個大字。

再往下：本人溫以檸，若是傷害到自己一分一毫，就要賠償裴驍24-72小時不等的床上運動時間，傷害包括但不限於物理傷害、化學傷害、以及生育損傷。

身份證號、保證人、見證人、日期……全給配齊了。

不平等條約！！

溫以檸：“不籤。”

“不籤？”裴驍睨著她，“是在想著怎麼傷害自己，還是半夜把我綁到醫院偷我的精？”

“你……”溫以檸握起拳頭，“你不要太誣衊人！”

“既然不是，為何不籤？”

“這還用說嗎！萬一哪天我做個飯割到自己手了，豈不是……豈不是要被你……”

“你知道我不贊成你進廚房。”裴驍補刀，“廚房油煙是女性得肺癌的主因之一。”

“……那你就忍心看何媽天天進廚房？”

裴驍語氣平常：“她又不是我老婆，我管不著。”

溫以檸攥緊了拳頭。

裴驍把臉湊上去，“寶貝，多打幾拳，卸了氣好籤字。”

她別過頭，“不籤。”

裴驍沉默地盯著她看，溫以檸在他灼熱的視線中巋然不動，兩人之間的僵持高達半小時。

車子都停在商場外了。

凌翼自覺地閃人。

司機的腦回路稍稍慢一些，看到旁邊沒人影了，才閃人。

“老婆……”裴驍改變策略，化身大狗狗黏上來，“每次看到你受傷，我都心疼得無以復加。”

“閉嘴。”溫以檸想推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了，只好伸手推開他的頭，“離我遠點。”

裴驍又化身牛皮糖黏上來，“愛之深，護之切。”

一天天的歪理這麼多，“要籤的話，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