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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這麼多天下來了,就算是宮女太監們的談論也讓柳儀溫知道皇后與安妃不對付,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esp;&esp;柳儀溫的猶豫落在了老太監眼中,老太監有些不耐煩起來,柳太醫請吧。
&esp;&esp;公公的語氣堅決,不容人拒絕,柳儀溫只好硬著頭皮上,心中一直揣摩著究竟該如何是好,卻忽視了身後張彬春妒恨的眼神。
&esp;&esp;來到皇后的院中,柳儀溫不敢多看,始終低著頭,為皇后娘娘診脈,娘娘的鳳體一切安康。
&esp;&esp;身體安康,可本宮憂思過慮啊,宮中皇子公主漸漸長成,各個出類拔萃,唯獨六殿下身子不太好,本宮深感痛心,不知如今六殿下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esp;&esp;柳儀溫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皇后想要打探些什麼,於是道:殿下幼時落下的病根,雖說現在看上去比起之前好上了許多 ,但弱症是難以根除的,需得好好養護著,受不得驚受不得懼受不得累。
&esp;&esp;宋琲已經能夠練習武藝了,說身體毫無進展必是不可能的,只能說好了卻沒有完全好,沒有恢復如初的可能,讓皇后放下心來。
&esp;&esp;當真嗎?皇后微微前傾,目光深沉,卻閃著一絲微不足道的光。
&esp;&esp;是。
&esp;&esp;身側的大宮女看了看自家主子,然後道:聽聞柳太醫是柳院首的小徒弟,真是人才輩出啊,不過柳院首年事已高,也侍奉不了幾年了,聽聞前些日子還想著要告老還鄉了,看來身子骨也不算是硬朗,若是再出個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esp;&esp;柳儀溫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感受到了威脅,身體不受控制地細細抖了起來,立刻道: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六殿下的病症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湯藥滋養也回不到從前的。
&esp;&esp;得到了肯定的回覆,皇后靠回了椅子上,道:那你便好好伺候著,下去吧。
&esp;&esp;待人走後,太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母后,他的話可信嗎?
&esp;&esp;他剛入太醫院未滿一年,雖說是柳慶的徒弟,到底是天真的年紀,稍稍一嚇就抖如篩糠。皇后端起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就算為虛,今日他往這裡走了一遭,所有人都看見了,再傳到宋琲耳中,無論談話內容如何,宋琲都不會全然相信柳儀溫,假以時日說不準能為我們所用。
&esp;&esp;可宋珩心中始終不放心,皇帝對他真的太過寵愛了,就連自己獵得的白狐都要賞給他,只有宋琲死了才是最好的。
&esp;&esp;出了皇后的院子,柳儀溫停止了抖動,眼神也不是那麼的怯弱,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久久才平息下來,他沒有立刻去宋琲那裡,而是回了太醫所在的院子。
&esp;&esp;等到中午去請脈時,才道:殿下,今日皇后娘娘把微臣叫了過去,問了殿下的身體近況。
&esp;&esp;宋琲的手一頓,你如何說的?
&esp;&esp;柳儀溫將與皇后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安地詢問道:微臣有沒有說錯話?
&esp;&esp;沒有,你說的很好。宋琲嘴角一翹。
&esp;&esp;自己的人出入皇后那裡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曉,只是沒想到他會主動坦白。
&esp;&esp;柳儀溫淺淺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盈滿了光,殿下不用擔心,其實殿下是可以恢復的,微臣定會竭盡所能。
&esp;&esp;宋琲心中一甜,耳尖微微泛紅。
&esp;&esp;柳儀溫瞧出來宋琲心情不錯,於是跪下道:殿下,微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但微臣有一事相求,師父於臣而言至關重要,還請殿下能夠保全師父。
&esp;&esp;在柳儀溫心中柳慶亦師亦父,是他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師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師父因此受到傷害,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
&esp;&esp;柳太醫侍奉安樂宮多年,勞苦功高,我自然會保全他。
&esp;&esp;從前是因為柳慶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因為柳儀溫,不管怎樣都會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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