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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婦人走的時候,大叔將壺中剩餘的茶水給了他們,同樣得到了小朋友的道謝,他嘴角微微一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此刻倒是完全不像一個刀尖舔血的惡人。
&esp;&esp;柳儀溫將一切看在了眼中。
&esp;&esp;吃完了嗎?大叔不拘小節地擦了擦嘴,問道。
&esp;&esp;嗯嗯。
&esp;&esp;柳儀溫爬上了驢車,草帽戴好,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看著驢車,大叔,你之後要去哪兒啊?
&esp;&esp;這不是你該管的。
&esp;&esp;柳儀溫鼓起勇氣,道:就是,如果你安全了,能不能把驢車給我,我方才看了一圈,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僱輛車都不行,我走回去可能走不動,我不白要的,我有銀子。說著就掏出了一個錢袋子,立刻引起了旁邊行人的注意。
&esp;&esp;大叔瞥了一眼,那一兜子沉甸甸的,少說有百兩,你還挺富有,勸你把銀子收好了,別讓心懷不軌的人瞧見,連人帶錢把你給擄了。
&esp;&esp;柳儀溫心想,他已經是被人給擄走了,若是能讓他平安回去,把所有的錢都貢獻出來都成。
&esp;&esp;越走行人越來越少,忽然,驢子表現得很不安,大叔的眼神也陡然一轉,變得警惕與兇狠了起來,將沒收來的蒙汗藥拋給了柳儀溫,低聲道:有人來了,待會兒有危險,你就躲起來。
&esp;&esp;柳儀溫乖乖地躲了起來,絕不給人拖後腿,緊緊地握著小藥瓶,誰敢靠近就撒一波,實際上也沒人靠近他,三下五除二間全部被大叔撂倒了,但未見血光,只是打暈了。
&esp;&esp;躲著的柳儀溫靜靜地看著他的招式,莫名地覺得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esp;&esp;等衙役都被打暈後,柳儀溫才跑了出來,看見大叔拿出一個藍色的瓶子,開啟塞子放在衙役的鼻下,等嗅到最後一個,正好空了。
&esp;&esp;柳儀溫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esp;&esp;失憶粉。
&esp;&esp;顧名思義,嗅到這種粉末的人就會出現失憶的症狀,根據藥力的不同會導致失去記憶的長短,他的藥效淺,只會讓人失去一個時辰內發生的記憶。
&esp;&esp;柳儀溫覺得很不可思議,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裡的藥瓶,產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不禁道:這真的能讓人失憶嗎?
&esp;&esp;你要試試?
&esp;&esp;不不不。柳儀溫連忙搖頭,況且裡面都空了,想試也試不著了。
&esp;&esp;大叔收起了空瓶子,道:好了,驢車歸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esp;&esp;柳儀溫一驚,立刻拒絕,不行,我我得跟著你,衙役都追到這兒了,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是一夥兒的,要是殺了我怎麼辦。他是真的害怕,如果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問出大叔的下落,他肯定是遭不住的。
&esp;&esp;嘖。大叔有些不耐煩,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挺著個大肚子總歸是有些困難的,他們失憶了,不會說出去的。
&esp;&esp;儘管如此,柳儀溫還是隱隱地有些不安,這裡離槐城已經很遠了,等到回去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esp;&esp;大叔看著他弱小無助的模樣,嘆了一聲氣,算了,那就一起走吧。總感覺自己帶上了一個麻煩。
&esp;&esp;大叔,那些藥粉是你自己研製的嗎?
&esp;&esp;你似乎很感興趣?大叔挑了挑眉毛。
&esp;&esp;柳儀溫毫無防備,對啊,我是大夫嘛,對藥理方面的都很感興趣。
&esp;&esp;大叔莫名其妙對這個小哥兒產生出友好的念頭,於是實話實說道:這是西域傳來。
&esp;&esp;西域?柳儀溫一驚。
&esp;&esp;怎麼,你去過?
&esp;&esp;柳儀溫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師父就是西域人,他師父教他武藝,還教他□□,西域似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的目光中隱隱有些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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