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小紅暗自瞟了一眼一臉傻相，忙著和手中的竹筷較勁兒的奎，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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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翎和鸝也自告奮勇地加入到了對奎進行社會化訓練的隊伍中來，主要負責一些日常生活起居的基本技能，翎甚至還手把手地教他製作了一些諸如床架、書桌、板凳等簡易傢俱。

這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瑜清婉的教導負擔。

如今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教奎說話、認字，以及書寫了。

《三字經》無疑是最好的啟蒙教材，她將光腦當做小型投影儀，把《三字經》的內容投到了一面牆壁上。

“人之初，性本善。”

原來釣魚的新鮮勁兒過了，那根充作魚竿的細竹竿便“下崗再就業”，搖身一變成了她的教棍。

她指著投影畫面上的文字，一字一頓地念了一遍，隨後示意奎學著她的發音重複一遍。

短短几天的時間，奎的腦瓜子已經變得靈光了許多。

此時他看著畫面上的大字，想了想，方才說道：“奎、怪物，不是人，不善。”

瑜清婉這個老師被他嚴謹的邏輯噎了一下，只好曲線救國地誘哄道：“你看啊，比如翎、鸝，還有小紅，他們雖然都不是人類，但他們都時刻保持著人類的形態，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少年歪頭重複她的話，十分不解。

“因為他們都是我的靈獸，要和我待在一起，於是每個都保持著和我相近的形態。”

“‘靈獸’、是什麼？”這是奎聞所未聞的詞語。

“‘靈獸’啊，就是我的夥伴、朋友，可以和我生活在一起的。”

小少年雙眼一亮，坐直了身體，語速都快了兩分：“奎、變成、靈獸，怎麼做？”

瑜清婉搖搖頭：“我的靈獸，他們每一個都獨立、強大、聽話，現在的奎還做不了我的靈獸。”

“奎、獨立、強大、聽話！”他猛地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指著自己。

他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獨自逃離囊莢，這難道還不夠獨立嗎？

他可以無需任何防護措施，在太空中隨意遊蕩，只要他願意，可以召喚出不計其數的分裂體，隨意覆滅人類的艦隊，這難道還不夠強大嗎？

他順從她的一切要求，無論是不能摘下脖子上這條讓他感到極度不適的繩子、每隔一天就要到瀑布下的水潭裡洗澡，還是學習這些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處的知識，只要是她要求的，他便認認真真地完成，這難道還不夠聽話嗎？

“我知道，我知道，奎現在已經很聽話了。”瑜清婉忙不迭地安撫他，“我所說的獨立、強大可能和奎的理解不太一樣，那是建立在人類社會規則之下的標準。也許有朝一日我們會離開這個小世界，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到那時，奎若是不熟悉人類社會規則的話，不僅無法適應，也會給大家帶來很多麻煩。”

現在的奎已經和初至七號療養星球的他截然不同了，他能夠感受得到瑜清婉話中的疏離，於是忙不迭地說道：“學習！奎、學好！適應，不麻煩！”

他指了指瑜清婉：“主人。”

這是翎和鸝對少女的稱呼，他也想和他們一樣。

他又收回手來指了指自己：“學好，靈獸。”

然後滿眼期待地望著她。

“等你學好了再說。”

得了她的話，奎歡天喜地地和那些彎彎繞的文字較勁去了。

沒有什麼文化的小怪獸哪裡知道，“等你xxx了再說”這句話，在人類的語言環境中，大機率只是一句緩兵之計的託辭，根本不是什麼具有契約精神的承諾。

不過奎的學習勁頭節節高，兩小隻盡職盡責地教導著他生活技能，小紅偶爾也開始帶著他一起玩，四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融洽，瑜清婉也就老懷甚慰了。

這日，已經學完了三字經的奎被放了一天假，小紅自告奮勇地拉著他一起去林子裡玩，順便幫助負責製作食物的翎和鸝收集生活用的木材。

領著奎的小紅確認已經離得夠遠了，便有意無意地套起奎的話來。

缺乏社會經驗的奎知道他是瑜清婉的靈獸，便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就將他們教學的細枝末節都講了出來。

“她真說要契約你做靈獸？！”小紅滿臉不敢置信，嚷嚷出了這一句後，方才覺察出了自己的聲音好像有些過大了，又捏著嗓子重複了一遍，“她親口說的？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