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溫澤說不上討厭,亦說不上喜歡。
可如今這落不盡的雨,溫澤只覺得麻煩。
饅頭啃著啃著,溫澤因一時不察,便又被木酒攬腰抱起。
溫澤順著木酒的力度,乖乖被木酒摟著,又繼續啃手裡的饅頭,似是覺得不妥。
溫澤糾結片刻,又掰了半個饅頭,直直遞到木酒跟前。
而溫澤親手喂的饅頭,木酒也是真吃。
看著就他手咬饅頭的木酒,溫澤又暗暗在心底記了南承帝一筆。
畢竟這次,南承帝不光讓他啃饅頭,還讓酒酒一道跟他啃饅頭了。
啃完饅頭,木酒便直勾勾望著溫澤。
溫澤是小口小口地吃著,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可愛的,木酒都忍不住懷疑溫澤是不是吃可愛長大的,一個饅頭都能被溫澤吃得格外優雅又可愛。
對上木酒直勾勾的眼神,溫澤愣了愣,便直接將饅頭一口塞了,還朝木酒瞪了回去。
木酒摟著溫澤,失笑道“急啥?酒酒又不搶阿澤的饅頭”
溫澤眯了眯眼,下意識抬手擁住木酒,語氣無奈又帶點縱容“好了,之前本督都勸酒酒莫來,這下來了,酒酒又過得不開心”
“沒,酒酒只是想跟阿澤待在一起”
聞言,溫澤蹭了蹭木酒的臉蛋,戲謔道“所以本督才說酒酒難伺候”
木酒埋在溫澤頸間,小聲反駁道“酒酒才不難伺候”
溫澤主動勾住木酒的脖頸,湊到木酒耳畔誘惑道“那…酒酒想不想親會本督?”
直白不已的話語,讓木酒止不住羞紅了臉。
可羞澀歸羞澀,親還是得親的。
木酒一手摁著溫澤的後腦勺,一手攬著溫澤的腰身,低頭擒住那抹軟唇。
溫澤縱著木酒動作,任由木酒予取予奪。
“唔…”
窒息感,讓溫澤下意識推撓。
溫澤偏過頭,大口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格外不穩。
淡紫微藍的眼眸更是瀲灩著水色,使得溫澤的眼神格外溼軟。
溫澤抬手止住木酒愈發過分的動作,就著半褪半落的寢衣,軟聲哄道“酒酒若是親夠了,便起身,好不好”
望著酥軟了身的溫澤,木酒無端嚥了咽喉,眼眸裡的情緒更是晦澀難懂,沒說話,只是繼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一片柔軟。
溫澤那柔軟細膩的肌膚,一直都讓木酒有些愛不釋手,尤其是那指尖觸過的溫熱,更是軟得不可思議。
溫澤的腰,不止軟膩,韌性也不錯。
溫澤那捲翹的睫羽還在輕輕顫著,一顫一顫的,讓那清透的淚珠漸漸落下。
木酒憐惜地親了親溫澤微微泛紅的眼尾,終究只是多親了會,沒想太過折騰。
木酒理了理溫澤凌亂的寢衣,才將人重新攬入懷,低著頭,輕輕蹭著溫澤的臉頰。
瞧著溫澤眼尾的那抹薄紅,木酒自覺理虧,她的阿澤只不過被她多親了一會,便又被親哭了。
溫澤抬手遮住木酒直勾勾的視線,面無表情地落了會淚,才緩緩鬆開手,鬱悶道“本督只是讓酒酒親,不是讓酒酒睡”
“嗯,是酒酒的錯,阿澤不氣,好不好?”
溫澤無語,關於床事,他就沒怎麼生過木酒的氣,真正生氣的,唯有一次,便是那次他的酒酒實在是不知輕重的折騰。
來知江的這幾日,溫澤確確實實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忙著處理堤壩加固的問題,又要忙著派人修整利水工程,歸根結底,都是一堆爛攤子。
何況知江不比京城,所以新來的,總比不上這兒的地方官,這兒的知縣不聽話,還有點礙事,溫澤只能先把人整服。
由於處理的事務太多,溫澤便沒時間陪他的酒酒,雖說他的酒酒變乖,還變聽話了,但溫澤多少還是有考慮木酒的情緒。
畢竟木酒只是在他眼前乖,至於背地裡,溫澤可就說不準了。
總之,溫澤只覺他得縱著點酒酒,不然他的酒酒一旦發起瘋來,到時遭罪的,還得是他的腰。
木酒拿主動玩火的溫澤沒轍,明明主動誘惑的人是溫澤,親了又哭的也還是溫澤。
木酒用指尖勾起溫澤的幾縷白髮,忍不住好奇道“阿澤是從小便有的白髮麼?”
溫澤正在翻閱知江三年前的一個案軸,沒抬頭,語氣隨意道“不是,這白髮,大抵是遺傳了本督孃親的”
說及至此,溫澤也沒再看案軸,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