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黃昏時,木喻楓才從柔安殿離去。
送走自家三哥,木酒坐在臺階上,託著腮,不知在思索什麼,呆坐片刻,便起身離開。
滿天絢爛的夕陽紅,那顏色似血非血,瑰麗又迷離。小巷裡,白衣手起刀落,鮮血四濺,染紅了一地青磚。
“大人,人已拿下。”
一襲黑衣隱於暗處,看不似真切,反倒是一襲白衣在昏暗的小巷顯得那般清晰。
溫澤望著滿地血跡,一雙淡紫微藍的眸子沒泛起一絲波瀾,面無表情,掏出帕子,斯條慢理地擦拭著指上的血跡,一根根擦拭乾淨,又繼續擦拭劍上血跡,冷聲吩咐道“將人交由大理寺審理,東廠不干涉,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黑衣領命離開後,溫澤眉頭緊鎖,周身泛起一陣陣冷氣,有些煩躁,望了眼衣袂上沾染的紅點,白衣為幕,紅點為景,倒像一幅雪中紅梅,卻引得溫澤滿身厭惡。
溫澤苦皺眉頭,劍峰入鞘,轉身從昏暗小巷走出,天色如血,直似滿地鮮紅,路上行人稀少,悠悠行走。
溫澤沒走幾步,腳步微頓,就瞧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眸光暗了暗,有些疑惑。
木酒有些錯愕,她本因溫澤還未喜歡自己,有些惆悵苦惱,才一個人出門散心,意外遇見了自己想見的人,便直直朝溫澤走去。
走近,聞見他周身腥氣,木酒有些緊張道“阿澤可是受傷了”
瞅她一臉緊張兮兮,溫澤眸子閃過一絲詫異,見她不似作假,便寒聲道“不曾,不過殺了幾人而已”
木酒見他滿目疏離,才發覺自己有些太過緊張,隨意地望向別處,一眼便瞅見他白衣上零零點點的紅斑,不好的回憶閃現,神情微怔,臉色蒼白,杏眸裡仿若一灘死水。
見她看著自己的衣服出神,神情恍惚,不太對勁,溫澤不想惹事,出於禮貌還是喊了句“公主”
木酒微微晃過神,直接上手,緊緊摟住溫澤的腰身,有些哽咽道“阿澤”
溫澤微怔,有些懵圈,足足一刻,才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些,直接伸手推拒著,可他一手還拿劍,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推拒,有些無力。
推是沒推不開,反倒是腰間的手箍得更緊,木酒嗅著他頸間的淡淡檀香,有些入迷,朝他露出的一截雪白,一個沒忍住,直直咬上。
溫澤痛“嘶”一聲,周身戾氣橫生,煩躁不安,聲音滲著殺意怒道“公主口味倒是獨特,竟還咬上奴才”.
此刻的木酒,情緒本就不穩定,又察覺到他散發的殺意,心情有點悶,重重咬上一口,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攥著他進入一條暗巷,將他抵著牆上,帶著強勢,堵上他冷漠的話語。
黃昏天氣漸冷,溫澤衣衫薄薄,又被緊緊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忍不住打個寒顫,沒反應過來,唇上一軟,那雙淡紫微藍的眸子怵然睜大,滿眼驚愕,手中劍“咣噹”一聲,直接掉落在地,溫澤剛想推開。
木酒就有些急切,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撬開他的貝齒,感到他的推拒直接點了他的穴道,溫澤被點穴後,渾身無力,沒法動彈,便緊閉牙關,有些被動的承受著。
“唔…”
木酒不太滿足他不張口,又不願離開那塊柔軟,輕哼一聲,箍在他腰間的手不老實地掐了幾把。
腰部是溫澤的敏感點,現在直接被木酒掐得渾身酥軟,再加上木酒的橫衝直撞,溫澤有點招架不住。
木酒嘗夠香甜,便從那片柔軟之地抽離出,卻又瞧見,溫澤粗喘著氣,嘴唇微張,眼尾泛紅,瓷白的臉蛋染上一層薄紅,眸子泛著水霧,木酒再次蠢蠢欲動,也不等他喘足氣,直接趁他放鬆的空隙,趁虛而入。
溫澤驚愕失色,想推開她,四肢乏力,只能任由她攻城掠地。
木酒也沒打算逼他太狠,嚐了好一會,才微微從中離去。
溫澤額角滲著薄薄細汗,渾身酥軟無力,有些奇怪,箍著他腰的手還未松離,頸上又一痛,便聽見她喃喃低語道“阿澤乖一點,不然本公主可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溫澤舌尖被吮得發麻,唇上還泛著疼意,有些惱怒不已。
眼眸滲著殺意,聲音略啞淬著寒意道。
“公主這是拿奴才發洩?嗯?”
剛給他解開穴道,聞言,木酒便覺得這張嘴實在不討喜,又掐著腰吻上。
“唔…滾…滾蛋”
溫澤喉中話語被弄得破碎不堪,斷斷續續。
折騰得好一會,木酒才鬆了勁,埋在頸間悶悶不樂道“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