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餅目光掠過周圍一片瑟縮害怕的賓客,最後看向黑衣男子。
“想幫你。”
哦,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虞餅沒有再提問,而是將目光投向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柳老闆妻子。
身著華服的婦人一接觸到她的目光就瘋狂擺手搖頭,開口表示,換骨一事和她無關,都是柳老闆一手策劃。
“我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啊,怎麼可能做出喪盡天良之事,你們能不能放我一馬?”美婦人兩行淚流下,她邊哭邊捂胸口,“我那孩子又是個病秧子,若是沒了我,他絕對活不長久的。”
虞餅想起司馬蘇木曾說起過柳氏夫妻做的惡事,又聽婦人將自己的性命和孩子綁在一起。
對方或許確實有惡,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她點了點頭。
“您是放過我了?”婦人眼中燃起希望。
“當然沒有。”虞餅又搖頭。
婦人愣:“那您點頭做什麼?”
“代表我知道了呀。”
虞餅雖不會對病秧子孩子出手,但斬草不留根的道理還是懂的。
“百花生。”
《白蓮內徑》,第二式。
她眸光向下,朝著空中輕輕一點,白色透明的靈氣在瞬間化為了飄散在空中的雨露和花瓣落向婦人。
婦人本能心生惶恐,卻在目光觸及到這股柔和的靈力時沒了緊張和害怕,彷彿是沐浴在小雨下,給人清爽輕快之感。
她還未張口說話,視線便陷入一片黑暗,身體倒下沒了氣息。
裴青寂的目光始終未離開女子。
很利落果斷,竟和從前溫柔傻傻的模樣全然不同。
看來她確實如他教授的那般,能好好的保護自己和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