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突然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關鍵的資訊,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地看向阿彌,急切地問道:“從我們的信寄出到現在多久了?”
阿彌被梁思轍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恭敬地回答道:“信是七月初寄出的,距今已過一個半月有餘。”
梁思轍聽完,點了點頭,神色並未放鬆,反而更加凝重,他繼續追問道:“既是用的靜王府的暗線,那從福建到京城,快馬加鞭一個來回得多久?”
阿彌思索片刻,答道:“一個月便足矣。”
梁思轍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響,像是在為他的思考打著節拍。
一個月之內便能送來的信,為何晚了半月?如果不是王爺因事耽擱誤了回信,那就是信件在傳遞過程中被截獲了。
但從王爺的回信來看,可不像收到信過了一陣子才回復的,而是收到信後立馬就寫了回信。這麼說,信件肯定被人截獲過,但截信的人看了信,怕銷燬了被人察覺,索性先下手為強,自己將訊息告知靜王,再讓靜王收到他們的信,這樣一來,就有了靜王現在的回信,讓他不必再管這件事。
想到這裡,梁思轍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隱藏在暗處,企圖攪動風雲的黑手,“靜王在福建的暗線都有誰知道?”
阿彌聞言,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但作為靜王府中一個普通的侍衛,他確實沒有接觸過這樣高層次的機密資訊,就連暗線,也是他跟著梁思轍來福建時,靜王派人來告知他的。因此,面對梁思轍的詢問,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到阿彌的反應,梁思轍心中雖有失望,但也理解他的難處,畢竟,這樣的秘密,絕非一般侍衛所能觸及。梁思轍輕輕嘆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罪魁禍首,也不過就是那幾個人,只是不知,他們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