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店,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卻也沒能吹散周身的醉意,我們就這麼搖搖晃晃地,繼續沉浸在這份微醺的快樂之中。
大哥眯著眼,在夜風中晃了晃腦袋,含糊地說:“不早了,我叫酒王帶幾個人把我們送回家,再讓他先把我們的車開走。”
說罷,他費力地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找,好不容易找到號碼撥出去。電話接通,大哥大聲交代著:“酒王,快來……酒店這,我們幾個喝高了,開車送我們回去,再把摩托騎走……”掛了電話,他拍了拍我們,“成,等著,一會兒就來。”
不多時,夜幕中傳來一陣密集的摩托轟鳴聲,由遠及近。五六輛摩托如黑色魅影般疾駛而來,在酒店門口戛然而止。每輛車搭載兩人,清一色的酷炫裝扮,正是飛摩幫成員。
為首的酒王,身材魁梧,跨在摩托上,車燈的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他利落摘下頭盔,露出板寸頭,咧嘴笑道:“大哥,都安排妥了,咱送你們回去。”大哥醉眼朦朧地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好,那就麻煩兄弟們了。”
酒王和飛摩幫成員扶著暈乎的我們坐上摩托。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我半眯著眼,腦袋昏沉。不多時,車停在我家門前,酒王輕拍我:“到地兒了。”
他們將我攙扶下車,我腳步踉蹌地進了家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瞬間陷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眼簾,我緩緩睜開眼,腦袋彷彿被重錘猛擊,痛意如潮水般翻湧,宿醉的感覺強烈襲來。我忍不住呻吟一聲,抬手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鑽心的疼痛,腦袋裡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亂撞,各種昨晚的片段也開始在腦海裡混亂閃現。
我眉頭緊蹙,雙手撐著床沿,費了好大勁才從床上掙扎著起身。腦袋依舊劇痛,每邁出一步都天旋地轉,只能晃悠著朝衛生間挪去。到了衛生間,我雙手撐著洗手檯,看著鏡子裡頭髮蓬亂、面色蒼白的自己,忍不住一陣苦笑。
我顫抖著開啟水龍頭,“嘩嘩”的冷水傾瀉而出。我雙手掬起水,猛地撲到臉上。刺骨的涼意瞬間蔓延,腦袋像被重錘敲醒,混沌的意識稍稍回籠。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我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幾次,才感覺那股宿醉的迷糊勁兒稍微減輕了些。
我甩了甩臉上殘餘的水珠,腳步還有些虛浮地走出衛生間。環視一圈,發現媽媽不在家。我徑直走向那張略顯破舊的沙發,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手機解鎖螢幕。映入眼簾的是林悅發來的幾條訊息,“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緊接著是幾個憤怒的表情,“人呢?[發怒][發怒][發怒]”
我不禁嘴角上揚,揉了揉依舊有些脹痛的腦袋,開始思索該怎麼回覆她。
我窩在老舊沙發裡,腦袋彷彿被無數鋼針猛刺,疼得我直抽冷氣。強忍著不適,手指在螢幕上艱難戳動,回覆林悅:“抱歉,剛醒。有什麼事嗎?”發完訊息,我把手機扔到一旁,仰靠著沙發,緊閉雙眼,盼著頭疼能稍稍緩解。
手機“叮咚”一聲,林悅的回覆瞬間跳出:“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看著這簡短又帶著關切的話語,我那因宿醉而混沌的腦袋裡,不禁浮現出林悅認真的模樣。我再次拿起手機,正琢磨著怎麼回,腦袋卻又一陣抽痛,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遲緩起來。
我一邊揉著突突跳痛的太陽穴,一邊強打精神盯著手機螢幕,思索片刻後,緩緩打出幾個字:“嗯,好的。”
發完訊息,我把手機輕輕擱在一旁,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緊閉雙眼,試圖緩解那如影隨形的頭痛,任由思緒在宿醉的餘韻與林悅的關心間飄忽。
不知過了多久,頭疼稍有緩解,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鋪上一層碎金。我逐漸緩過神,肚子“咕嚕”叫起來,這才想起還沒吃早飯。再次拿起手機,看看是否還有新訊息。
手機螢幕依舊安靜,並無新訊息。我將手機放下,決定起身找點吃的,緩解宿醉後的不適。晃晃悠悠走向廚房,希望能找到點能安撫腸胃的食物。
在廚房翻找,竟發現一個野白蘿蔔。我洗淨它,咬上一口,清甜汁水在口中散開,略帶辛辣,刺激著味蕾,緩解了些宿醉的難受勁兒,讓我精神稍振。
我吃完白蘿蔔,感覺身體恢復了些許力氣,便出了門前往飛摩幫的地盤取車。一路上,宿醉後的腦袋還是隱隱作痛,被冷風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
剛走進飛摩幫的聚集地,就看見酒王正在擺弄一輛炫酷的電摩。他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頭髮用髮膠固定成飛揚的造型,耳朵上的耳釘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