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約定,陸瑤離開了小城,剛回到煉屍宗準備繼續搜尋雙胞胎女屍,上空卻驟然間風雲變色,陰雲密佈得仿若世界末日來臨。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那風聲好似鬼哭狼嚎,裹挾著濃烈得化不開的肅殺之氣。一群身著統一黑袍、氣勢洶洶的修仙者如黑色閃電般疾掠而來,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得仿若寒霜雕刻而成的中年男子,眼眸狹長,猶如寒夜中閃爍的利刃,透著刺骨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他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長槍,槍尖寒光閃爍,好似凝聚了九幽地獄的冰寒,彷彿能洞穿世間一切阻礙,哪怕是鋼鐵鑄就的城牆,在其面前恐怕也不堪一擊。在他身後的追隨者們,亦是個個眼神不善,周身靈力波動劇烈,顯然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隨便一個站出來,恐怕都能在這修仙界掀起一番風浪。
原來,他們是煉屍宗的敵對宗門
——
玄冥教。聽聞煉屍宗被人覆滅,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怎能錯過,立刻就帶人風風火火地趕過來檢視情況,好似生怕錯過了一場好戲。
陸瑤見狀,眉頭瞬間緊鎖,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心裡暗暗叫苦不迭。剛剛經歷一場惡戰的他,靈力損耗大半,體內靈力仿若枯竭的井水,所剩無幾。身上那些傷口雖說經過簡單處理,可依舊在隱隱作痛,每動一下,都好似有千萬根鋼針在扎刺一般。而且他此刻滿心想著尋找雙胞胎女屍,實在不想再跟人起衝突,當下只想找個地方隱藏起來,避開這無妄之災。
“不用躲了,在我們玄冥教面前,沒有人能夠隱藏,給我滾出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聲暴喝,聲如雷霆,手中長槍脫手飛出,裹挾著凌厲無匹的氣勢,直直朝著陸瑤的藏身之處刺去,那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陸瑤強提僅剩的靈力,腳下輕點地面,拼盡全力躲避這致命一擊。躲開之後,他轉身御劍,試圖逃離此地,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受驚的野兔。
中年男子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與不屑。他手勢快速變幻,如同鬼魅一般。轟入地底深處的長槍瞬間破土而出,槍尖帶著尖銳刺耳的呼嘯風聲,直取陸瑤後背。陸瑤御劍側身飛速避開,可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右臂被槍尖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飛濺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玄冥教眾人見首領動手,也紛紛祭出法寶,一時間,各色光芒閃耀奪目,法寶呼嘯著如雨點般衝向陸瑤,仿若一場絢麗卻致命的煙火秀。陸瑤雖疲於應對,卻也不甘坐以待斃,只能運轉其他四柄靈劍全力防禦。好在他曾在宗門試煉塔歷經三個月苦戰,御劍術練得越發嫻熟順手,靠著這點本事,暫時還能苦苦支撐,不至於立刻敗下陣來。
一個月的時光,宛如指間沙,悄無聲息地從指縫間溜走。這一個月裡,陸瑤為求生機,全力奔逃,一刻都不敢停歇。好在此次玄冥教前來追擊的人中,最高實力也不過金丹期,給了他周旋的餘地。陸瑤邊跑邊打,硬是在這漫長的追殺中熬過了整整一個月。他不是不想奔向先前救助過百姓的那座小城,實在是顧慮重重,生怕引發誤會。畢竟,小城城主實力深不可測,萬一還沒等他靠近,就被城主當作惹事精給抹殺了,以他如今金丹期的修為,尚有幾分逃跑的把握,要是對上元嬰期強者,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落日峰上,狂風如怒獸咆哮,呼嘯而過,殘雲好似被墨汁浸染,肆意翻湧,一幅肅殺至極的畫面在天地間徐徐展開。陸瑤身著一襲黑衣,身姿依舊挺拔,可眉眼間難掩深深的疲憊之色。他雙眸亮若星辰,灼灼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的玄冥教對手。來者是玄冥教一名金丹一層的修仙者,這傢伙追了陸瑤許久,好似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任憑陸瑤使盡渾身解數,眾多玄冥教的追兵都被遠遠甩開了,唯獨他,依舊如影隨形。
此人身著暗青色長袍,衣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奏響著戰鬥的前奏。臉上掛著一抹高傲與不屑,眼神裡滿是對陸瑤的輕視。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鋸齒長刀,刀身寒光凜冽,似能凍結空氣,靈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其中,使得鋸齒仿若擁有生命一般,微微顫動著,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雙方短暫對視,氣氛緊繃得好似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那玄冥教弟子率先按捺不住,猛地大喝一聲,聲震四野,手中長刀高高揚起,剎那間,一道濃郁的黑色靈力刀芒從刀身脫體而出,裹挾著尖銳的呼嘯風聲,如黑色閃電般直劈陸瑤面門。刀芒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脆弱的紙張,瞬間被撕裂,發出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