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衣,這類人天生毫無愧怍,欺負人當理所當然。
許梔被他折騰得夠嗆,她有理由懷疑他還在報復自己在俱樂部讓他丟臉的事兒呢。
翌日她本想來個瀟灑的告別,結果醒來時身邊早沒了他的身影。
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和冷透的被窩,一腔熱血瞬間冷卻。
晚上甜言蜜語的那個他才是錯覺,白天冷漠如刃、殺伐決斷的才是真實的他。她相信他有點兒喜歡自己,不過也就是有點兒,費南舟這種人,愛情天生在生活裡只佔極小的比重。
是娛樂,是調劑,陷太深你就輸了。
早上10點,許梔拎著行李箱離開了他的屋子,明明是自己非要走的,卻像是被掃地出門。
迎面而來一輛跑車疾馳而過,吹了她滿臉尾氣。
她前腳剛走,生活管家就打電話報告給了費南舟。彼時他正聆聽華瑞幾個主管的彙報,瞥一眼手機,道:“今天就到這兒吧。”
幾個主管恭敬地依次出去,最後一人不忘小心將辦公門闔上。
費南舟摘下細框眼鏡,抬手按了按眉心。
“就這麼讓許小姐走了?”沈謙笑著詢問,帶一絲請示。
費南舟:“腳長在人家身上,我還能綁著她不成?”
沈謙聽出了他語氣裡那點兒難得的反常,憋著笑沒吭聲。
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上班日。
那日離開以後,她和費南舟就沒有什麼聯絡了。她有時候翻一下手機,兩人的聊天介面還屬於除夕夜。
許梔深刻認識到了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冷血和傲慢。
公司裡來了個新人,叫徐沐陽,以前在另一家科技公司做hr,長得高大又帥氣,目前給她打下手。
“原來你是陳老的弟子啊,我老師和陳老是好友。”這日他翻到校論壇上的合照,驚訝地說,“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望陳老啊。”
“好啊。”許梔對他甜甜一笑。
徐沐陽愣了愣,紅著臉拿著杯子走開了。
許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時身邊一同事拍著她肩膀說:“你別對每個人都這麼笑啊,人家會誤會的。我的姐姐,你是真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蠱嗎?”
許梔還真不知道。
至少對徐沐陽笑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禍根就這麼種下了。
不過她當時真沒心情想這些,之後都忙著專案的事情。
“許梔,吃飯嗎?一起吧。”這日中午,她剛要起身身後就有人喊住她。
許梔回頭,看到了微笑的徐沐陽,面對她時還有些靦腆,下意識躲開了她的目光。
身邊幾個同事立刻擠眉弄眼,蘇雅說:“我們這麼多大活人,你怎麼只看到許梔啊?”
另一個同事於曉靜立刻附和:“就是就是。”
徐沐陽臉都漲紅了,說他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一起去唄,你們啊就別欺負他了。”組長姜紅笑道。
許梔便和他們一道去頂樓的餐廳。
這餐廳是承包出去的,不止他們公司的員工來吃,寫字樓裡不少單位和公司的員工都來吃,這個時候是最熱鬧的。
他們在隊伍裡排著,也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徐沐陽猶豫會兒說:“我幫你排吧,你先去那邊坐。”
身邊又是“呦呦呦”幾聲打趣。
許梔忙笑著說:“不用了。”
這時玻璃門外傳來騷動聲,身邊一個職員說:“那是不是中信資本的宗政?”
不確定的聲音,因為宗政在業內也是個名人,屬於金字塔頂端的成功男人,家裡背景更不簡單。
許梔心裡一突,遲疑了會兒才抬頭,誰知正巧撞見費南舟和宗政一道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西裝革履亦步亦趨的高管。
相比於那些正襟危坐的人,他和宗政穿得都很隨意,時而低頭交談,時而淺笑。宗政抬了抬手為他指引,往裡走:“別看這地方環境一般,菜可真是不錯,自打換了廚子,我每次路過都要來蹭一下員工餐。”
“那我可得要嚐嚐。”費南舟也不在意這地方這麼多人,跟他一道找了個空位就坐下,挺自在的。
可他倆的出現明顯讓餐廳裡的氛圍都變得不一樣了。
能近距離觀摩到財經報道上的大人物,這種機會可是不多見的,比見明星還稀罕。
許梔正看他呢,敏銳的他忽而抬了一下頭,冷淡的一瞥,正好將她的目